不过他们的对话往往是——
“……姐夫?”顾薪有些试探性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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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求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后稍稍坐直了端正态度:“嗯。”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每次交谈都绝对不会超过四句话。
顾怜看得直想笑,但她向来不插话,就在旁边干看着。
就这样相处着,也莫名和谐。
直到第五日,顾怜扛上锄头跟贺姨去挖笋,把刻不求跟顾薪给丢在家里,她出去后就像是带走了热闹,俩人相对而坐,吱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晌,顾薪才低下头,像是为了化解尴尬一般地犹豫了一下,出声喊:“姐夫。”
第N次听见这个称呼也无从可答的刻不求:“……嗯。”
顾薪无意识地勾着自己的手:“你和姐姐在忙一件大事吗?”
刻不求稍稍一顿,他与顾怜从未透露过分毫,他倒是没有想到顾薪能这般敏锐,倒是低估他了
“她若是想说,那便不会瞒着你,”刻不求避重就轻,“不过是件小事罢了,你无须挂怀。”
顾薪点了点头,没有再接着往下问了。
刻不求却是瞧了片刻顾薪,随后站起身来:“你的眼睛如何?”
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及这个,顾薪听着愈近的脚步声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傻愣愣地回答:“看不见。我不知道。”
刻不求走近后将手虚虚地搭在顾薪的眼上,为他探看了一番,似乎是确定了某件事情而屈了下手指,好半晌,他才问: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顾怜那头。
顾怜挥舞着锄头一时称霸山头,脚边堆了好多笋,给贺姨乐得行,一直在,夸她厉害。山上的笋是村民种下的,除却她们以外,还有另外几位村民,正挖着,有一位婶婶喊了顾怜一声。
顾怜停下动作看过去,说实话她不太认得人,因此只是礼貌地笑笑。
婶婶很开心地看着她:“你们都长大了,真好,就连小薪的病都好了。”
顾怜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