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寄往洛家。
信中详尽地阐述了石溪村的状况,以及金矿开采所面临的诸多难题,请洛家代为向太子转达,期望能够延迟交付黄金的期限。
其二则是写给夙家铁矿。
管家张黎昕轻轻叩响房门:“小姐,晚餐已然备好,请您前去用膳。”
夙鸢让他进入屋内,吩咐道:“有两件事需你即刻去办。其一,你将此信交予可靠之人,务必让他前往我夙家铁矿,调集一批经验丰富的矿工前来金矿支援。”
张黎昕一听,脸上现出为难之色:“小姐,倘若铁矿大量调走人手,那边的工作恐怕将难以继续,会影响日常的收益。”
夙鸢道:“但当下金矿之事更为紧迫重要,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再者,他日若我们迁往大邓,我名下的产业难逃朝廷的封查,铁矿的矿工们亦难以幸免。然而,若他们此刻能够协助金矿,为朝廷效力,即便日后我们离开,他们或许可被视作可用之才,从而得以保全。”
张黎昕听后,心中涌起一阵钦佩:“小姐深谋远虑,用心之良苦,小人敬佩。我会即刻安排人手调度,确保金矿能够得到及时的支援。”
夙鸢点头,接着说道:“第二件事由你亲自负责,以我的名义前往府衙申请修建从矿山至东粼官道的道路,东粼太守在收到你的申请之后,定然会应允。届时,你要尽快寻得可靠之人,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此路建成。”
张黎昕点头应诺,随即转身离去。
接下来,只要摆平矿山闹鬼的传闻,这桩买卖便可顺遂畅通无阻。夙鸢单手轻托着下颚,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静心思索着应对之策。
初春的暮风裹挟着丝丝凉意,轻柔地撩起地面上的灰砂,令整个院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微茫。于这朦胧之间,仿若有两道身影在翻天覆地地激烈缠斗。
夙鸢正在屋内沉心凝思,忽然听闻外面传来缕缕细微的响动,心下好奇顿生,她款步移出房间,只见两道身影恰似银箭般撕裂长空,迅疾飞掠而来,最终稳稳地落于院中的空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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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鸢定睛一瞧,家中竟不知于何时多出了一位国字脸的豪迈之客,正在与楚微遥切磋比武。
那人身材魁伟,面容坚毅刚硬,一身拳脚功夫仿若天神猛将,威风凛凛,气势慑人。楚微遥虽说亦是身手矫健不凡,但在他面前竟连五十招都未能走过,便已然败下阵来。
楚微遥虽败,脸上却不见半分恼愠之色,反而拱手朗笑道:“真不愧是师父,多年不见,您的武艺愈发高深难测,徒儿自惭形秽,甘拜下风。”
那国字脸豪客亦是豪爽大笑:“你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身手,已属难能可贵。”
夙鸢款步走上前来,楚微遥赶忙介绍道:“阿鸢,这位便是我曾与你提及的刘师父。曾经在咱家曾短暂居留过一段时日,传授给我一些武功。那时你恰好外出,未能得以相见。此次未曾想我能在东粼偶然遇着他,便想邀他在咱家再小住些时日。”
夙鸢闻言,当即展颜笑道:“既是阿遥恩师,自当热忱款待。刘师父无需拘束,就把这里视作自家一般,安心住下便是。”
刘北辰拱手致谢道:“夙小姐客气了,能再度来到贵府,刘某深感荣幸之至。”
众人一同走进屋内,分宾主落座。
丫鬟们迅速端上了茶水和点心。
刘北辰轻抿一口茶,开口说道:“这些年在外闯荡,如今倒是颇为怀念在夙家的时候。”
楚微遥应道:“师父,如今您来了,正好可以多给我指点指点武功上的不足之处。”
夙鸢微笑着插话道:“刘师父,阿遥平日里练功极为刻苦,您可得多多教导他。”
刘北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不过练武也需劳逸结合,不可操之过急。”
他目光不经意间注意到夙鸢腰间玉佩,微微一怔,似是忆起了什么。
忽然 “轰” 的一声巨响。
夙府门外传来一声异样轰鸣。
夙鸢侧目望去,未过多久,就听下人神色惊惶前来禀报 ——
夙家的门头牌匾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