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狐接口道:“这是局势所迫,有舍才有得,否则他与母妃在瑞安亦难以立足。只是我原以为,母妃能借父皇的宠爱避过此劫,却不想还是……”
刘北辰轻叹一声:“理虽如此,但世人往往只凭片面之词,便肆意揣测,更有甚者编造出主人因嫉妒而驱逐胞弟,乃至对贵妃娘娘不敬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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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狐愤然打断道:“荒谬至极!皇长兄宅心仁厚,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是啊,”刘北辰长叹一声,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这或许就是……”
他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痛惜。
李元狐心如明镜。
他知道,尽管承元帝对他母亲宠爱非常,可在璘王势力如日中天般膨胀的威胁之下,他母亲的存在已然不仅仅是外戚干政的隐隐忧患……
他只是不知道,他不在大邓的那些年,他母亲是如何在孤寂与绝望中郁郁而终?
思及此,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在他心中澎湃。
李元狐忽然紧紧攥起双拳,眼中燃起一股烈火,身体微微颤抖着。
刘北辰忙道:“小主人如今被困在南越,难以返回大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元狐心里的怒火如火山欲喷,他恨不能即刻返回大邓,但理智牵绊着他,眼下唯有隐忍方能成大事。于是,他强行按下心头怒火,将一切仇恨深埋心底。
“是啊,还要隐忍……”李元狐嗓音沉冷如霜,转眸平声道,“我府中有南越太子眼线,师父不宜在此久留。日前夙家随我迁至东粼,你可暂居其府上。”
刘北辰微微点头:“小主人放心,卑职会小心行事,定不会给小主人惹来祸端。”
言罢,刘北辰随即身形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元狐独自立于窗前,目光穿过夜色,凝了丝薄怒。
半晌后,他眸色微动,轻声自语:“慕白,你大约是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