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一听这,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是她不愿去学,而是那种假惺惺的做作模样,自己真弄不来。
小九道:“不能再‘咱’、‘我’,这样称呼自己,东宫,是太子殿下的宫,这水心宫,是您的宫,您作为一宫之主,理应自称‘本宫’!
还有,面见皇帝时,对陛下的称呼……和自己的自称;见皇后与贵妃们时的称呼……和自称;对臣子的称呼……和自称;对仆人宦官的称呼和自称……”
“停停停停……”
桃酥连忙打断:“行了,礼数太多,我一时半会也学不会。秦礼复杂,在我学会之前,先用我们赵礼,你看可行?”
小九一愣,太子妃这是在与她商量?自己算是入了这位贵人的眼了?
但桃酥这种不怕死的愣头青,算计算计坑人还行,让她感受这宫中细腻的勾心斗角实在没那天赋,她就是单纯的问问,仅此而已。
小九道:“太子妃新来,短时间内学不会,也是正常的,宫内该是给一段时间。”
“成。”
桃酥站起身:“那就成,我就不那么拘束了,一会本宫一会妾,明明都是这天底下的人,何必分成三六九等。”
她活动活动筋骨,微笑着张了张手:“那个,小九,你可知我的戒指与物品都去了哪里?若是不知,就先去给我找杆长枪来。”
小九一惊,大半夜的,这是要干什么?可是她一个做奴婢的不敢问主子,只好匆匆出了宫门,从门口侍卫的手中,好说歹说要来了枪。
两位兵士也生怕这太子妃出事,虽不敢往里瞧,却也打开大门,用耳朵听。
准备一有事就冲进去。
桃酥接过,拿在手里掂量,倒是蛮沉。
小九有些着急:“太子妃,可莫要伤着自己。”
桃酥浅笑:“我受过的伤若是留疤,恐怕早就体无完肤了。”
光是兽潮的这一个月就到处受损,光是丹药都不知咽下多少颗。
她站在水心宫外花园的空地,与小九说笑着:“我们习武之人,鸡鸣则起,舞刀弄棒,尸山血海里杀出来,身子骨结实呢。”
可小九还是担心,主子伤着一分一毫,她都得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