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吐出口浊气,今日之事,虽被拐到这里有些憋屈,但思量过后也就沉心静气。
闲着也是闲着,武艺不能落下,修为不能耽搁,她该修炼修炼,该自强自强,说是静等十年,他总不能也就干等着,等别人来救,自己的性命,无论何时都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小姑娘,好好看,好好学,我这枪法无师门,全凭实战,自学打出来的,可没一点花架子。”
气成丹田,向老天爷抱了抱拳。
“太子妃您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
“哈哈哈,太妃孙妃的,不过是当权者给女子设下的枷锁而已~是枷锁,就有腐朽的那天!”
我的枪,愿意咋耍就咋耍,就如人生一般,两条腿走出来的路,有了脚镣,难不成就要止步不前,听命从皇吗?
呼!
枪走一条线,上打胸口,下戳丹田,左挑双眼,右抹咽喉,枪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拦、拿、扎!
腰部发力,全身肌肉随心走,枪拿稳,胯提紧,人枪合一,刃卷苍龙!
沙沙沙……
风吹残叶,环女子身碎,迎月光,夜挑枪,震得清宫汗挥香。
“太子妃……好飒……”
围观的宫女愈发多,都是前来伺候这位主子的。
白日里的她与众不同,没有其他妃子们的那种深闺娇纵,给姑娘们留下来极其可怕的印象,一有丁点儿不快就摔砸东西,书房也被搞得乱七八糟。
宫女中的几人甚至都已觉得自己命不久矣,遇到了一个暴戾的主子。
但又在月光下,看着桃酥似武如舞的花枪,只觉眼中银光似流星,脚踏宛游龙。
黑衣马尾桃花眼,白齿橘眸,开怀肆意,唱着不同于后宫哀转悠柔的江湖曲,纵使同为女子又何尝不可暗许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