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冒犯你了?”侯天河问。
盛书砚听得又是一乐,“侯天河,你在部队里有朋友吗?”
“为何这么问?”
盛书砚失笑,“我就是觉得你这么说话,很容易没朋友。”她都不敢想象如果刚才严西听见侯天河的问话,会不会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明明就是她动手打了人,但在侯天河看来,像是直接就认定了是有人先冒犯了自己。
侯天河:“陈力,我朋友。”
盛书砚:“……” 她像是无语了片刻,随后大致说了说自己早上在礼堂里跟严西之间的矛盾,“……大约就是这样,我知道我是有点冲动了,但那时候我真是忍不住。”盛书砚说完后,抬头朝着侯天河看了眼,那双的轮廓很深邃的大眼睛里像是有流动的水光,“那我有没有给你惹麻烦呀?”
盛书砚说着这话,还眨了眨眼睛。
侯天河原本平放在自己膝头上的那双手顿时捏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嗓子眼有些发干,“咳咳。”侯天河轻咳了两声,脸上像是有些不太自在,主动转过了半张脸,眼睛也不再跟盛书砚对视,“在外面不要做小动作。”侯天河低声说。
盛书砚保持着抬头看着侯天河的动作,那双眼睛灵巧地让人挪不开眼,“嗯?”盛书砚有些疑惑问,像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小动作。
侯天河:“没有惹麻烦。”他顿了顿,然后开口说:“任何人用别人的隐私在大众面前博得噱头,都是品行低劣。何况,女子的名声远远比男人更重要。你以后离她远点,别被人带坏了。”侯天河在说这话的时候,错开了盛书砚疑惑的目光,因为他有点心虚。
侯天河明知道自己小妻子的眨眼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可是是他自己看见这样的小动作,心头有了见不得光的想法。在被盛书砚注视时,他第一次感到心虚。
嘴上说着什么,现在全凭本能,根本就没有怎么过脑子。
侯天河觉得现在自己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回答盛书砚的问题,甚至他此刻就有一股子冲动,想要直接将盛书砚带回家里,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她。
盛书砚却在侯天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有点狡黠似的笑了,侯天河虽然没有注意到她,但是她现在可是将跟前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当然,这也包括着刚才侯天河那双放在膝头上的大手的动作。
“哦,那就好。”盛书砚微微抬了抬下巴,开口说。
但她再抬头朝着对面看去时,严西正低着头跟杨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