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放弃了被薄宴淮让贤的机会。
薄宴淮也重新正视到他的让贤并非绝对的善意,甚至会让霍垣和安凝两个人都痛苦。
想通后,他道:“好,那你说说,当初的安凝跟你说了什么?”
霍垣的思绪飞回到三年前。
安凝决定不计形式,执意嫁给薄宴淮的前三天,她主动约他在他们经常去采风的公园长廊上,还给他准备了用几种花做的糕点。
百花公园,名副其实里面种植了上百种的应季和非应季的花,爷爷每次一布置闻香作业,一众师兄妹都会相约去那里零距离接触大自然。
那里穿插在百花林间的有一座长廊,他们每次来都会借机会野餐。
“师兄,这是我亲手做的藕粉桂花糖糕和玫瑰花茶,你尝尝。”安凝那股殷勤劲儿,害得霍垣不由想入非非。
但他了解安凝,除非是有事相求,否则她一般不会对他表现热络,因为她知道太过热络会让他胡思乱想。
犹如当下。
霍垣吃了一块糖糕,也喝了一口玫瑰花茶,算是领了安凝心意,才道:“你找我出来是有事想跟我说吧?”
那几天,安凝要嫁给薄宴淮的风声不绝于耳,他正想找安凝问清楚,很巧,安凝就找上他了。
霍垣心底有底,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但人就是这样,没得到确认前,还可以自欺欺人一下。
“是,这几天关于我要嫁人的消息,你听说了吧。”安凝一看霍垣黑黑的脸,本想用一种轻松的方式跟他说,眼下也轻松不了了。
可一旦确认的那一刹,觉得耳朵和心脏都和身体分了家。
那种痛彻心扉的痛感,让他受不了的很想主动性割裂。
“嗯,”霍垣讷讷点头,“所以你约我出来,是要跟我说再见的吗?”
“再见倒不至于,因为再见总是会相见的,只是再次相见时,你我身份会更悬殊。”安凝没打算委婉地直接说出了已经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话,“霍垣,这些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们青梅竹马,竹马的感情理当是坚韧的,是自然而然会走在一起的,但是……”
所以,所有的无奈中都有一个但是。
霍垣别过头,对着满园灿烂的花朵,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滚落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与她之间的界限。
那一刻,他所有的坚强和伪装都土崩瓦解,却又掩饰不住他的心被她这番坦诚的话语深深伤害了。
安凝不想伤害他,但必然的伤害该来的总会来,长痛不如短痛,她料想,没捅破的感情,在他心里还不至于拔不出来。
但现在的她,已经拔不出来了。
“但是我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你,就在一个星期前,薄宴淮从歹人手里救下我,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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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这种复杂的情况,你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在我们的生命安全随时都在面临威胁的时候,我也希望像其他女孩一样,寻找一个可以依赖的怀抱。”
“也可能是我们之间缺了点惊心动魄,从而当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找到惊心动魄时,爱情的种子就会悄无声息在我心里萌芽,生长,当它生长到一定程度,就拔不出来了,也不想拔出来。”
间霍垣憋着一股闷气不说话,安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在那时的她看来,最好的安慰就是实话实说:“你可能会说这个种子成长的速度快了些,但我没法跟你解释当我知道我可以嫁给他时,那种抑制不住的心动,就像心脏快要跳出来。”
“但是你们没有感情!仅凭一次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许,你不觉得这种套路太肤浅了吗?”霍垣还是没忍住,猛然回过头来打断她,“安凝,结婚不是过家家,爱情固然重要,但没有任何了解的婚姻,能维持多久?”
霍垣不信邪,上前抱住了她:“安凝,我知道没捅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