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安凝能否续命最关键的一环,你去盯一下,她会对你有很大改观。”
听起来,薄宴淮也是能说到做到的爷们,也是把扭转安凝印象最关键的一环交给了他。
但这种嗟来之食,霍垣在有的选择的前提下很不想接受。
但好像他又没法不接受。
“你不去是因为你要去Y国收拾阿斯加的残局?”
薄宴淮艰涩地笑了一下:“你就当做是好了。”
就算没有阿斯加的残局,他也不准备去,要放手就要放得洒脱。
霍垣一时无言以对,除了答应,似乎没有第二个选择。
但在他过来的这些天里,每天都在蹲守绮梦花结果,在这个漫长而又揪心的过程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他是薄宴淮会怎么做。
如果就这么得到安凝,会不会太不光彩。
霍垣过不了自己这关,半带着威胁的口吻说:“薄宴淮,我不喜欢嗟来之食,要么,我们就光明正大竞争,要么你就保持好离异夫妻的分寸,让安凝自由选择。”
“还有,你不说清楚你为什么不亲自蹲守的原因,我是不会替你去的,蝶变芬芳新香上市,有很多事需要我做!别说一个月,一个星期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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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淮就霍垣这番特别执拗的表态感到抓狂:“霍垣,你怎么这么横呢,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多年的相思之苦以后都不苦了,为什么一定要刨根究底?”
“因为我不想让安凝背着包袱跟我在一起!”霍垣被薄宴淮刺得声音尖锐而颤抖,“薄宴淮,你知道曾经的安凝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们结婚那时会走得那么决绝吗?”
霍垣的手很想一把掐住薄宴淮的喉咙,让他多了解一点曾经的安凝。
虽然他很不愿意唤醒薄宴淮内心深处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爱。
但他更想要一个心无旁骛、真正跟他在一起高兴快乐的安凝。
“我永远也忘不了让我下定决心远走他乡的安凝的话,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吗?”霍垣至今回想起来还是会心酸。
也心塞。
他万万没想到跟安凝从小长到大的情分,竟然比不过安凝和薄宴淮的短短几天。
薄宴淮攥紧了拳头。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觉悟得太晚。
所以现在再来感受安凝曾经的心意,他懊恼得简直想替安凝去死。
为什么中毒的不是他。
“如果你不想我出尔反尔,你最好别说。”薄宴淮心里发虚,很害怕霍垣要说的会重新唤醒他对安凝的不甘。
“薄宴淮,如果你真的能放下安凝,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动摇你的决心,你放不下安凝,又把安凝推给我,只会弄得我们三个都不开心。”霍垣已经过了阵痛期,他和薄宴淮一样,有些事,不想重来一次,只有硬逼着自己去面对。
“有些痛,就是需要以毒攻毒的效果,只有你勇敢去面对了,你才知道你所做的决定是对是错,我可以当做你刚刚的话没说话,虽然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
霍垣再次将主动权交回给薄宴淮。
所谓的嗟来之食不仅仅是接受薄宴淮非善意的施舍,还有安凝非自愿的同情。
无论是施舍还是同情,都是对他的侮辱。
这一刻,时间仿佛在薄宴淮和霍垣之间按下了暂停键,凝固在空气中,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命运改写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