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这可是个原则问题,咱校四十年头一回出这事,不说清楚能完么?这回好,先进班级,流动红旗全完了,怪事,怎么偏偏就他来了以后就出这事了?嗯?你嚷,你跳什么?咋地?无法无天哪?这可是学校,不是自由市场!”
吴春雨被顿抢白,又找不出好词回怼,只能是以武力取胜了,他一步跳下床来,一伸手抓住了陈文的衣领子,举起右拳:
“我,我他M的揍死你!”
就在这当口,他的手腕子被一只手把住了,攥的死死的,生疼。
吴春雨一回头:原来是国育新。
“你……”
国育新没吱声,手上一较劲,吴春雨就爱不了了。
“妈呀,别别……”随即抓住衣领的手就松开了。
可国育新的手仍没松开,他就势往里一兜,吴春雨“呀”的一声就势弯下了腰,疼得他直呲牙,浑身冒凉气。
“别,别,头儿,这太疼了,受不了,受不了。”
一直没参与争吵,在一旁观战的徐放,这时放下手中的口琴,轻轻跳下床,走过来劝和,他伸手掰开国育新的手说:“算了老国,他哪是你的对手,算了。吴春雨已经认输了。他一新来的小崽子,班长,咱可别让人说欺侮生人啊。”
徐放话中带刺。
国育新可不爱听这话。他松开吴春雨手腕,望着徐放问:
“什么意思?”
徐放轻蔑地看着国育新,伸出手来:
“头儿,挺有腕儿,咱俩试一试?”
面对徐放的挑战,国育新在犹豫。论扳腕子,国育新或许真的就不是徐放的对手。可对方此时明明在示威挑衅吗。
吴春雨一边甩着被掰疼的手腕,一边还在说风凉话:
“咋的呀头儿,软的欺侮硬的怕不是?”
国育新一咬牙心想扳就扳。
于是两只手握在一起,两个人就在地间的写字桌两边拉开了架式。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虽然支持者分成两派,但不管哪一派都在喊着:
“加油,加油……”
可一搭手,国育新就知道对手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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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放稳稳地占有优势。
尽管国育新累得青筋暴流,呲牙咧嘴,但最后还是被徐放给扳倒了。
刘全和陈文也泄了气,但吴春雨精神却高涨了,他嚷着:“三局两胜,三局两胜。再来,头儿,你行不行啊?”
国育新用左手握着右手腕子活动着关节,一边看着徐放问:
“还扳吗?”
徐放瞄了一眼国育新,没说话,却转身从床上取过一件衣服搭在肩头,又用手一推吴春雨:
“喊什么喊?走!”说完自己大步走出了宿舍的门。
吴春雨怔了怔神,这才反应过来,便慌忙追了出去:
“徐,徐哥,你等等我。”
走廊里的脚步声远去了。
宿舍内,一时间变得死一般沉静。
国育新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右手腕:
“M的,真不争气!”
陈文来到国育新跟前:“班长,这个徐放好像也是工读生啊,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国育新没做声。
刘全说:“得,有徐放撑腰,吴春雨这小子就得长洋了,咱班呐,要、要有好、好热闹看了。”
国育新还是不做声。
陈文想出了个主意,对国育新说:
“班长,我有个想法。”
“说。”
“是不是叫老师把他俩分开,把他们之中的一个调到别的班去,你看?”
国育新揶揄地说:“好哇,那你去和老师说吧。”
陈文说:“我可不敢,你看赵老师的凶劲。”
刘全说:“叫,叫我说、说呀,没准能行。你、你想啊,凌老师要接了咱初三一,我们就、就敢说了不、不是。”
国育新瞪了刘全一眼:“你呀,别做梦了。凌姗老师?她能做这种事儿?我敢把脑袋押上!”
陈文想了想:
“有道理,有道理……”
这位 乖乖的徐放潇洒地救了吴春雨,吴春雨除了觉得徐放这个人特讲究、特够意思外,他当然想不出徐放能帮着他的原因。
其实 这里边还真有原因,这原因除了徐放自己知道,还有另一个人知道,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吴春雨的姐姐吴潇潇。
关于这其中的奥秘我们逐渐会向亲爱的读者朋友展开。 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向读者朋友先交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