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身子跟着抽动不止。
“咳”
高亢的声音伴随着一滩暗红色的血被倾洒在了手掌上。
“陆时砚,你要气死我!我已经得了胰腺癌,时日已经不多了!
你是不是想我死不瞑目!”
陆正言步步紧逼,一双浑浊的老眼横亘着可怖的血丝。
“姜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厉景行的。厉景行宁愿背部中刀也要保护那个孩子!
陆时砚,别再执迷不悟了。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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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陆时砚眉心拧成了一团,声音都带着极致的隐忍。
姜眠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陆时砚那张鬼斧神工的俊美容颜上。
她不愿意错过一丝的表情变化。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静!
像死亡一般的寂静
陆时砚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姜眠,其实你和厉景行在一起了也没关系。你没有必要瞒我。”
陆正言眼底涌上欣喜的光芒,他的儿子总算听劝了,没有相信这个小贱蹄子。
姜眠眼底光芒骤然死寂,像一口枯井。
“是啊!陆时砚,你那时候都已经死了。我又何必等你,我就是和厉景行在一起了。
现在你死而复生,我正好和你取消婚约。
陆时砚,你没有一点机会了。”
姜眠笑意荒凉,一颗被一点点捂热的心再度凝结成冰。
……
“眠眠,眠眠”
厉景行额头上渗透出越来越多的汗珠。
姜眠守在床头,拿着棉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厉景行的额头。
“我在”
“不要伤害眠眠肚子里的孩子!”厉景行声音高亢,一个激灵,自己都跟着吓醒了。
姜眠眼眶酸胀,心底盈满了感动。
陆家人费尽心思想要伤害她的孩子,而厉景行明明不是生父却拼了命地护着这个孩子。
“眠眠,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厉景行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偏过头询问姜眠。
“她没事!你成功护住了她。”
姜眠唇角微微一笑,宛若一抹霞光飞逝而过。
“那就好,那就好。我生怕她有闪失。眠眠,现在陆时砚回来了。你可以和他重新在一起了。”
厉景行胸膛微微起伏,声音低沉醇厚。
“我和他不会在一起了。他又一次不相信我,又一次将我推开了。”
姜眠拿起床头柜上的温热的粥,声音平静地说道。
陆时砚正在门外,拧动门把手的那一刻心如刀绞。
他何尝舍得推开她。
他愿意相信她,可是他的父亲步步紧逼。
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还要忤逆。恐怕他的父亲真的会被活活气死。
门开了一条缝,陆时砚就那样绝望地看着姜眠给另一个男人贴心地喂粥。
一口接着一口,姜眠还专门吹了吹热气,细心地嘱咐对方小心烫。
这样温馨的画面凝聚成了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陆时砚的眼球里。
陆时砚立刻将门合上,狼狈地拄着拐杖离开了。
……
“我儿子呢!我儿子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
陆正言一醒来就情绪激动,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结果咚的一声摔倒在了地板上。
“老爷子,您的腿骨受了重伤。近期了不能剧烈运动。
你何必这样折腾自己呢!”医生王炎上前搀扶,眉眼心疼地说道。
“快把我儿子叫来。我生养了他,他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病床前。
他必须在我身边,否则就会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
那个狐狸精会毁了他的!”
陆正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地说道。
“好,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老爷子,你千万不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