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炸现在眼前,冰凉的枪尖顶在脖子间。
江灵雨只觉得这梨花枪头要刺穿自己的喉咙,手一松,整个人歪倒在琴边。
“咣!”
她的手指划过琴弦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砰!”
接着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嘶!
众人一阵倒抽冷气。
好好的氛围被杀个精光。
杜老夫人顿觉脸上无光,这种情况怕什么,还能当众杀人不成,一点沉稳气性都没有。
在座的虽都是女人,文官也罢武将也罢,要是在男人面前也就罢了,在女人面前,哪个没经历过后院争权夺杀,这般没魄力的胆小,怎能在后院立足。
在自己府的后院站不住,也就是意味着融入不了贵圈。
“哎呀,你怎么吓成这样!”江攸宁故作关心问候一句。
江灵雨扶着琴架站起来:“没什么,你的枪离我太近……”
“这不是为了大家助兴,你怕什么?”
“我……”
江攸宁把梨花枪竖在身旁,故意把梨花枪晃一下,银光闪进江灵雨的眼,她条件性地扭头过去。
“就是啊,杜少夫人,你怕什么?”
几位夫人过来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都是人精,江灵雨和江攸宁不睦又不是不知。
“也是,听说世子夫人和江家一刀两断了,再也不回江家。”
“我也听说了些风声,听说是江老爷宠妾灭妻,听信那乔氏之言,硬说是世子夫人偷了江灵雨的治理水患的良策。”
“你说得对,我看这江灵雨不像是能写出治理水患的人,一点胆色都没有,怎可能就经历过水患,肯定是她偷了世子夫人的良策才对。”
夫人们一阵议论,恨不得把以前的事都翻出来说道一遍。
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多,是非多,就要有踩人的和被踩的,现在,江灵雨就成了那个被踩的。
那踩人的到此时已经不是江攸宁一个,而是被变成了这么一拔。
一会子的功夫,江灵雨被说扒得干干净净,陈芝麻烂谷子全都扒了出来。
她又气又恼又怒,站在这里就是众人围观的猴子。
杜老夫人的面子丢光了,扭头和老夫人道了声告辞便走了。
“母亲。”江灵雨赶忙跟上去,想和杜老夫人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