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卿卿面露疑惑,他缓缓解释到,“那一剑刺的有些深,但没有伤及内脏,按理说用过止血散应当就能止住,可裴世子不仅止不住血,并且流出的血还有一股异香。”
“异香?”前世宋卿卿也曾翻阅过医学书籍,从未见过听说过这样症状的病。
方怀洲示意宋卿卿到一旁,“裴世子的症状有些像热血症,臣在民间记录书籍中曾经看到过,所谓热血症便是身体若是受到重伤便会流血不止,并且伴随有奇异的香味。”
“可有解决之法?”宋卿卿疑惑至极,前世也未曾听说裴江雁有这样的奇怪的病症。
方怀洲似乎难以言说,“公主,这法子恐怕……”
“你直说便是。”宋卿卿见不得这般的磨磨唧唧,毕竟时间紧迫,若再不救治,恐怕性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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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症状越是天气炎热就越是厉害,尤其在这盛暑天气,倘若救治,便只能用冷冻之法。”方怀洲细细讲来,“所谓冷冻便是将人放在极冷的冰水之中,再辅以止血散,便能够缓解症状,但是此法对人要求极高,在救治期间必须保证意识清醒。”
方怀洲这话,宋卿卿听的明白,现如今裴江雁意识模糊,总有人要唤醒他。
“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宋卿卿遣走了方怀洲。
偏房外,顾晟一直陪着宋卿卿在外面等候,此刻他也是心乱如麻。
看着宋卿卿焦急的样子,他内心说不出的难受,控制自己不去乱想,可终究,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心的神情。
可是,她说过,她心里有一个人,需要用时间慢慢忘记,但真的能忘记吗?
“裴兄怎么样了?”他给宋卿卿穿上披风,阴凉之处总还是有风吹过。
宋卿卿摇摇头,“不太好,顾晟,我……”
她欲言又止,该怎么说呢?是说裴江雁现如今需要自己,还是说自己放不下裴江雁,无论哪种说辞,顾晟心里都不会好受。
“我明白,那我先回去了。”顾晟看着宋卿卿顾虑的模样,终究还是没有让那话说出口。
宋卿卿拜别了顾家,目送顾晟离去的背影,她从未见过顾晟如此这般的模样,“对不起。”
她何尝不明白顾晟的为难和委屈,可躺在里面的裴江雁此刻更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