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疑惑,“是啊,我平常不都是这样叫你的吗?”
平常?我认识他吗?
我又问了:“你是谁?”
他闷声长叹,“我是谁?嫣然,你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看我一脸茫然圆瞪的双眼,他终于难过地抿了抿嘴。
“好吧,医生说你昏迷的时间太久,很有可能短暂失忆。我是周子言,你的丈夫,我们结婚十年了。有一个女儿,今年八岁了,叫周晓芸。”
我目瞪口呆,只疑心自己听错了。
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极为荒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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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敲门进来一个白衣女子,圆脸大眼,走到床边轻声问:“周先生,你们家里也有一个喜妹呀?”
“没有。陈护士,有事?”那男子客气的反问。
“没事,刚刚我明明听见她在叫喜妹。”她指了指我,“我就好奇,随便问问。”
她咯咯笑出声来,“我身份证的名字叫陈喜妹,上学之后,我嫌这名字太土,重新换了一个名字,叫陈家淇。所以,喜妹这个名字,很多年都没人叫过了。”
我暗暗里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如果这不是梦,会是什么?
我不停地眨着眼睛,呼吸又变得急促,牙尖不小心碰着舌头,我疼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