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肯相信。

他咬着牙冷笑,“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来攀关系。她莫不是走投无路了,想来做我的外室不成?一把年纪,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我呸!让她滚!”

小厮低头道:“是。”

他退下去,还未走出房间,就听见卫祥又叫住他。

“郎君还有何吩咐?”

小厮抬眼望去,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卫祥那不断起伏的胸膛,以及狰狞的面色。

像是在做什么挣扎一样。

好半天,他挤出一句话:“你去找她,让她明日一早,到醉春坊等我。”

醉春坊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上辈子,卫瑾就是被刁家人卖到醉春坊,受尽各种调教的苦头。

好巧不巧,又恰巧被卫祥看中。她颜色不算鲜艳,性格也只是温顺,唯一比旁人强的,就是那吃苦耐劳的精神。

任凭卫祥怎么抽打、虐待,都一声不吭。

可以说是顶好的发泄工具。

一直到后来,那个逆来顺受的小花娘终于被卫祥玩死在床榻上,瘦弱的身体遍布密密麻麻的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甚至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一条贱命而已。卫平侯世子手上的人命还少吗?

他父亲是卫平侯,已故的祖父母更是响当当的人物,就算闯下天大的祸事,都有人给他擦屁股。

卫祥随手扔给醉春坊一吊子钱,后者点头哈腰,等他一走,便让人手脚麻利地把楼上的尸体给处理了。

醉春坊最低贱的花娘,也无甚积蓄,破竹席一卷扔去乱葬岗,这差事就差不多了。

谁让她们生来命贱呢?

卫祥让小林氏去醉春坊等他,就算没有别的想法,那也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不过,她都为人外室了,还要什么脸面?

且不说小林氏得到消息的反应,再说回来,卫瑾为这次宴会所做的准备。

制好花笺后,卫瑾便精挑细选上好的墨块,在砚台清水化开,兔毫笔蘸取少许,认认真真落下第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