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何故悲伤?”
凉帝抱住贵妃,急忙问道。
“陛下,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外邦敌人,尚且容易对付。臣妾担心的是国家之内,祸起萧墙啊。”
闫贵妃闪烁其词。
闫贵妃没有明说,但凉帝立刻听了出来:她说的“祸起萧墙”,指的是太子秦云。
“一派胡言!大凉内部,只有忠臣孝子,哪来的敌人?”
凉帝不悦,脸色沉了下来。
“陛下,大凉的百姓都在传唱歌谣,说太子击破北莽,功勋卓着,又有保卫京师凉州之大功,无论是江湖还是庙堂,大家都对他十分倾心。有人还说......有人还说......”
闫贵妃卖个关子,故意吞吞吐吐。
“说什么了?讲!”
凉帝面色阴沉。
“还说太子才识广博,文韬武略,是大凉未来的雄主。当下宜为北境之王,带领大凉将士,讨伐北莽,打出一个大大的帝国......”
闫贵妃扑通一下跪在凉帝面前,声音颤抖。
“放屁!朕还没死呢,哪来什么北境之王?藩王的名号,岂是自封的?”
凉帝大怒,猛的站起身子,目射精光。
“臣妾只是道听途说,绝非臣妾本意,陛下恕罪!”
闫贵妃表面上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三言两语,能令凉帝和太子父子反目,目的算是达到了。
“逆子,安敢如此?”
凉帝一脚踢翻了龙案,奏折和卷宗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