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说的很是坦然,主要她实在懒得隐藏自己的行为,因为不论怎么隐瞒,夙沙和颂都能看出来,而且他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你在那里自说自话。
之前在新封县的时候不就是这样,明明都已经识破了她修真者的身份,还要陪她玩那种无聊的角色扮演游戏。
有时候真的觉得,夙沙和颂似乎对一切都不在意。
因为他可以黄符重生,活着或是死了对他而言,其实都无所谓。
再者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经历,戏班子没了他可以重头来过,成员没了他可以重新教起,就算是命没了,他也能从幽冥地府重新爬上来。
他的心态的确有点百岁老人的那种淡然。
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所有的一切单纯只是顺心而为,真相和谎言对他而言也并没有那么的不重要。
就像是仇恨无法蒙蔽他的双眼,同样也无法左右他的命运一般。
“你倒是直白。”
夙沙和颂闻言嗤笑了一声,继续拉着她往前走去:“他是你们的人?特意来找你的?”
四月闻言皱了皱眉,不由得发问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见四月的模样似乎有些生气,夙沙和颂的笑声又恶劣了几分:“老子以为你会好奇我怎么看出来的呢。”
“是挺好奇的。”
毕竟星隐明明用的都是他们拍花子之间的黑话,照理来说不应该会被识破才对。
于是四月干脆停下了脚步,想听听夙沙和颂如何解释,反正就算不走,马车也会因为前进的原因,来到他们的身边:“那你给我讲讲。”
“不是,老大,糖人姐姐,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眼瞅着四月和夙沙和颂都止步不前,一旁跟着的解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么尴尬的将迈出一半的步伐,悬浮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