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尊重,又怎么会对除他心上人之外的另一个女子那般亲密。
唇齿间雪松气息隐隐泛着清冽,桑眠拨回戒刃,绕过屏风去漱口盥洗,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好久没这样安睡过,她精神饱满,颇有活力陪同桑蓝习了会儿字,又将昨日灵感绘于扇面之上,正准备亲自下厨做些果子时,冬赋神色慌张过来说不好了。
“铺子出事了。”
“闲清阁找了好多人来闹事,说我们扇面抄袭,一通乱砸乱叫,把客人都吓跑了,章大哥阻拦不成反而受伤流血。”
“二楼今日还接待着贵客呢,现在脸色也不好看,说是受了惊,旧疾犯了!”
她说的又快又急却不失条理,桑眠很快弄清楚状况,问过章三伤势后果断道:“叫上宝珍,马上报官寻医,越快越好。”
桑眠没急着出面,她把嫣红叫来,附耳同她说了几句。
“是,奴婢明白。”
嫣红从妙羽斋后门进去,换过铺子里伙计统一服饰,于混乱中到章三身旁,塞给他颗药,章三心领神会,头一歪送到口中,旋即便晕了过去。
“掌柜的!掌柜的!”
凄切女声炸开,“掌柜的你怎么了!”
章三被嫣红揽在怀中,双眼紧闭口中嚼下苦涩药丸,装晕十分娴熟,只是让姑娘这般担忧呼唤的,那馨香直往鼻子里钻,他脸有些热。
还好方才头磕破流了些殷红的血,此刻也能遮上一遮。
见好似闹出人命,来砸场子的人便慌了神,纷纷停下。
嫣红双眼泛红,又气又惧:“即便是平阳侯府大娘子开的铺子,即便你们高贵有权有势,可也不能光天化日陷害杀人啊!”
闲清阁东家是容大娘子的事情在上京官眷圈子里是人尽皆知,不过于小百姓而言,此事倒没有门路知晓。
看热闹的婶娘壮着胆子道:“是啊,太过分了,打砸伤人,可恶劣!”
“是容大娘子开的铺子?那怪不得如此跋扈嚣张,前段时间不是还说她欺负那平阳侯府原配妻子,把人家父亲牌位都摔断了。”
“对对,我也听说过,歹毒着呢!”
“去去去别女嘴皮子一动叭叭瞎说,都是谣言,容家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就是,明明是这家铺子不劳而获,抄袭闲清阁的画作,被人找上门来,这叫报应!”
嫣红把章三撇到地上,气势汹汹站起来:“说我们抄袭,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