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的清冷气息在二人交缠不明的呼吸间萦绕,桑眠感受到一片温柔轻轻落在唇上。
是男人仍残存京郊花香的指腹。
那冰凉小心捻过柔嫩,他嗓音低哑,语焉不详。
“肿了。”
桑眠不知说什么,就嗯了一声。
亲了一个多时辰,不肿才怪……
卫蔺压下心中腾然而生的妄念浊意,转身离开,等看到那挺拔凌冽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中,桑眠才几不可察舒口气。
疲惫回到房中,冬赋正伏案睡着,听见动静忙揉眼起身:“姑娘回来了。”
“可有用过饭?奴婢让厨房煨了粥,还热着,去给您配上些小菜。”
桑眠摇头:“你先下去吧,早些睡。”
冬赋早察觉出姑娘与那太子之间似乎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只是并没开口问过,姑娘在她心中总是有主见的,无论做什么自己都会支持。
“那奴婢先告退,稍后让福婶儿来给您送热水。”
门吱呀一声关上。
屋里只燃了一盏小小的烛。
桑眠对着镜子卸发,手上多了枚戒环稍微有些不习惯,她转着掌心凝视这小巧的,多余出来的东西,
忽然她颦了眉。
竟发现指环下方有一细小凸起,拇指指甲刚好能够到,轻轻拨弄,外端立刻伸出类似针尖刀锋似的利刃,虽小,却能足够在顷刻间划破肌肤,见血封喉。
是个防身武器。
桑眠霎时间便觉得这戒环有意思起来,配合上今日卫蔺教自己的两招防身手法来回操练几次,对于后面事情多了勇气也增了底气。
卫蔺是个有心的。
他虽的确担忧自己这副肖似故人的皮囊收到伤害,却也没有因为怕身子受伤而霸道强占了把人囚禁起来,也算对心上故人有几分尊重。
嗤。
她轻笑摇头,在心中推翻自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