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一只绣着粉色蝴蝶的软底绣鞋。

李成业的目光停顿了好几秒钟，才缓缓上移。

樊霖铃感觉自己脸都快烧成炭了。

她手忙脚乱地放下了鞋子，想要把脚套进鞋里，可奈何太过着急，怎么都套不进去。

李成业看着她都快哭了，莫名觉得想笑。

他只好虚握着拳置于唇边，轻咳了一声。

“都退出去。”

屋内的丫鬟婆子一瞬间全都退到了屋外。

他本以为，没了外人看着，王妃会松口气。

但，她好像更紧张了。

她那圆圆的脸，涨得通红，就像桌上摆的那盘红枣果儿。

李成业掩了掩嘴角，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走到了榻边坐下。

“今日进宫，母后可有嘱咐你什么话？”

听到这话，樊霖铃也顾不得脚上的鞋了，定了定神，开口道。

“没什么特别的，反倒是，妾身身边的丫鬟打听到，那位固安侯夫人进宫是来商议大公主的婚事的。”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觑了李成业一眼，见他并没有不悦之色，才继续说下去。

“固安侯夫人有意撮合她的小叔子和大公主，听说公主颇为满意。”

这事儿，李成业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