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呢,爸爸!”
“好吧!”克劳德先生决定通过把话拉回正轨来跳过其他有关于他的糗事的谈话,“你的问题不是‘围墙是否应该被打破’吗?”
“那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呢?”
“怎么说呢...”克劳德先生说,“如果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折中的说法是最为缓和和全面的,但不一定适应国情。”
“比如说对于法律的立场,学术界拥有立法者意思说和读者意思说的观点,也就是常见的所谓主观学说和客观学说。”
“我记得这个的文学里头的观点吧,爸爸!是不是类似于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可以这样说。”克劳德先生回答,“‘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是客观说,或者说可以把他列到这个范畴里来。”
“持有这样说法的人们认为,作品只在于读者的解读,要符合当下的社会现状,而不存在其他的观点。即使读者们的观点也很多。作品是脱离作者存在的。”
“那么主观说就是说,作品只存在在作者的观点里面吗?”
“你是不是偷偷看了法律理论的书?”
“我根本不需要偷偷,爸爸!”克劳尼亚呛了一下,接着问,“所以,这两种学说有一个对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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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克劳尼。我们没法斩钉截铁地说那一个是对的还是错的。”
“因此所谓的折中说就出现了,但是折中说中又有偏向主观的客观说和偏向客观的主观说。”
“这听上去相当复杂。”克劳尼要被词段中那么多的of给搞昏了,她想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英语母语者的阅读障碍患者才会垒高不下,“这是做什么意思呢?”
“也就是承认有作者意志的同时,又承认读者的解读—或者符合当时的环境的解读。但是这些观点又会有所偏移。”
“那就是中国理论里面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嘛...”克劳尼脱口而出,“这样观点的偏移的强烈程度可能又会分化,对不对?”
“这是一个新奇的说法。中国有这种理论吗?”
“那是好多年前的书里写的,叫道德经,原句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我也是突然理解的,爸爸,你启迪了我。”
“那么,这样说的话,你有一个答案了吗?”
“大概?”克劳尼亚不确定地反问她,“不能一下撤掉,但是我也不主张总是保持,世界有一个发展的趋势,我个人认为这趋势不是分裂,而是走向共同,就像人们从个体发展为族群最后组成社会一样。”
“如果要撤掉墙,就应当缓慢吗?爸爸?”
“看你的要求是什么。”克劳德说,“也有只稍微放出风吹草动就强制推广的政策,通常都是为了达到某些政治目的。”
“但是这样会不会让政策影响的领域饱受冲击呢?那那些人们怎么办呢?”
“这就是需要平衡的事情了,克劳尼,没有事情能够总是十全十美的发展,有得到通常就会有失去。”
“如果你判断事情只依靠强烈的道德感,这是很难继续下去的。”克劳德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很快地呼了出来,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来阐明他自己,“有的时候,更好的未来会以牺牲部分的利益为代价,但如果人们希望走到那样的未来,这样的代价又是必然的。”
“你想要走上这条路吗?克劳尼?”
克劳德先生锐利的黑色眼睛透过反光的镜片严厉地看了过来,这让克劳尼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咨询式的闲谈。
“人生的许多决定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做出的。”克劳德先生一边看着她,一边又补充了一句。
她稍微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艾伯特小姐想。
就像是一本非常出名的政治类书籍,在目前使用人数并不多的互联网,他的评论近乎是一边倒的。但是在事实上,现实生活中几乎所有的人又都是这样做的。
“君主不应当有强烈的道德,但他们必须装出仁慈的样子。”,《君主论》一书总是在强调这样的话语。仁慈和道德谴责感当然会让发展停滞不前,就像之前达芬女士带着她去看那些实验动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