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还算是一个成功的案例。”克劳尼回答他的问题,用另一个角度,“他能够撬动其他的人成为他的拥磊,这就很难得了。”
“而且他一样是白手起家。”克劳尼回答,“我很好奇。”
“一个混血是怎么做到让纯血家族的人们都马首是瞻的呢?”
“这很简单。”格林德沃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必要,“因为他很强大。”
“除了力量之外,没有其他制衡的因素吗?”
“一只蚂蚁和一个人。”格林德沃说,“这就是他眼中的自己和其他的人。”
“你认为蚂蚁和蚂蚁有什么区别吗?他们可以左右一个人的想法吗?”
“魔法就是这样的存在。”格林德沃的指尖敲击着空彤彤的木板,“只是有的人走了弯路,不想运用这种生来就卓绝的特性,以至于让自己埋没其中。”
“被其他的、无关的事情牵绊是一种非常愚蠢的选择。”
格林德沃不是在说自己,也不是在说她。至少现在不是。他的眼睛偏移了。
邓布利多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知道格林德沃指的是什么。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对这些事情耿耿于怀。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他之间的隔阂并不只是对于巫师们应当走向何方的意见不同。还有对于亲人的态度。
当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妹妹失手死在他们争执的那一天时,他们两个之间脆弱的理由就消失了。
格林德沃反对阿不思邓布利多被家庭所累。
当然,确实是这样。
如果没有家庭,邓布利多本可以飞向更远大的世界。
而不是只能艰难地拉扯、籍籍无名地消失在一个小村庄。
但亲情是无法割裂的链条。
人们需要爱。
他的世界里,亲情比爱情来的更早,当他没法同时拥有两个的时候,他只能选择那个可能被伤害的。
“但感情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克劳尼。”邓布利多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一个人因为拥有了对周围人的感情,然后她才能够成为一个人。”
邓布利多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那双即使历经艰辛也难以磨灭的眼睛:“每个人都需要这样的事物,只是有的人暂时还没有意识到。”
他们好像在吵架。
因为格林德沃的脸很快就黑了下来。
只不过碍于有眼前还有其他人没法发作。
他要送客了,克劳尼猜测。
“时间到了,克劳尼。”邓布利多说,“很抱歉,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
“很高兴见到你,盖勒特。”
她被邓布利多强势地带了起来。
“再见,盖勒特。”她不得不和他道别,“很高兴见到你。”
“再见。”格林德沃又变戏法一般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