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劳尼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反对的答案,至少站在一个十几岁少女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又或者说,站在一个麻瓜的视角来看魔法界,这里头的结构确实是太奇怪了。
无论是哪方面的研究,暂且不论邪恶或者正义与否,本质上都是探秘,追寻更深的知识,了解世界的更隐秘。手段可以是非正义的,但把某一个学科定义为是非正义的,在艾伯特小姐短暂的人生当中,她还没有接触到一个。
但是,汤姆这样的说法,有哪儿隐隐约约的不对劲儿。
他太具有攻击性了——让人感觉他好像下一步就要像她一样准备一统魔法界然后掀起一段政治改革什么的。
“这些人太碍事了。”汤姆下了一个定论,“你难道不觉得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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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难道没有困扰到你吗?”
“在探索的路上,总有些人喜爱成为你的绊脚石,艾伯特,我们是一样的人。天才不应当被世俗的循规蹈矩所拘束,更不应该因为蠢人和保护蠢人的人的迫害而就此终止前进的脚步,艾伯特!”
“你说的确实都没错啦,汤姆。”克劳尼回答,“没有谁能够阻挡谁探索的脚步,我们也无法被阻挡,只要我们想,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
“但事实上就是,这些蠢蛋还是在那儿。”
“你应该明白的,最好的、最高效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为之恐惧,让下层人服务上层人,让蠢蛋物尽其用,服务于天才,这难道不是最好的事儿吗?所有的一切——让一切为我们而活,让我们去指导他们,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是政治论。”克劳尼说,“你说到了政权的本质,汤姆,我真没想到你们那个年代就已经有人知道这个理论了。”
“虽然你的说法越来越像犹太教里头的教义了,不过好歹没有那么偏激。”
年轻的汤姆·里德尔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看起来聪明有时候又犯蠢的女孩到底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虽然在他预料中的一样:她并没有像某些蠢蛋一样觉得他的发言惊世骇俗,想反,她的反应稀疏平常,好像看起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依旧保持最初的观点,他们是一类人,或许在之后,等他回归的时候,她可以和他在另一边。有才华的人永远不会被排挤出外,更何况这个人——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能够发自内心地认同他的观点呢?
“难道外面的社会就不是这样了吗?”她接着说,“无论在哪个社会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你的话语更加锋利罢了,汤姆。”
“其实如果是这样,你还挺适合当一个政治家的。如果你是功利学派的话,说不定还能取得一个不错的成果,如果你能明白这中间平衡的观点。”
“但你有点儿太直言不讳了,普通人可能会觉得你的描述格外反社会。”
“好吧。”
汤姆回答。
他认为艾伯特还是没太理解他的观点。他并不想要什么平衡,他是真正地将蠢蛋视如猪狗家畜,就像是她拿来做实验的黑老鼠。
或许更糟糕些。
毕竟艾伯特小姐对动物仍存怜悯之心,对物件也有珍惜之意。但这点对里德尔一点儿也不适用:他并不觉得除了他以外的生命有什么特别之处,除却某些不可替代之物,有什么是不能替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