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离开的众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崔时珍,尤其是孙思宁的三个徒弟,大徒弟的表情是淡淡的,不显山不显水的平淡表情,二徒弟在最初的诧异中也很快调整好了表情管理,唯有三徒弟,是一脸的不平,似有很大的怨气。
很快,那位似有怒气的三徒弟便被他的两位师兄拉了下去。
崔时珍倒是自始至终都很淡定的站在孙思宁的身边,连微表情都没有变过,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如果孙思宁今天收的是一个男徒弟,大家还会是这个反应吗?
肯定不会,因为那肯定是孙思宁慧眼识人,看中了有潜力的好苗子,收为徒弟加以培养。
但崔时珍是个女的,孙思宁要收的关门弟子是个女徒弟,这就让大家议论纷纷,有对崔时珍能力的不认可,也有对孙思宁行为的不认同。
只因为崔时珍是个女的,大家对女性能力的偏见,让他们自始至终只是客气式的在面子上恭喜两句,甚至都没人问过崔时珍学医几载,擅长哪个科。
崔时珍都看在眼里,她心里也是门清的,正是因为知道,她才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要更加努力,为自己还有孙思宁争一口气。
大家的反应,孙思宁也都看在眼里,他在心里微微摇了摇头,就凭崔时珍此时此刻的这份气度,已经吊打他那三个徒弟了。
崔时珍跟在孙思宁的后面看诊,孙思宁不愧是医学大家,望闻问切这四个字在他这里才是真正的活用起来。
“老人家,你这后背有个包啊。”孙思宁对来看诊的老人说道。
“咦,您真神了,我还没说自己有什么病呢。”来看病的老人一脸新奇的问道。
孙思宁伸手抚了抚他的胡须,这两年他开始蓄起了胡子,没事就爱抚抚自己的胡子,静思静心。
“你这个病啊,是狐臭的异味,先开几服药服用。”
“......”
跟在孙思宁后面确实能学到很多,崔时珍没放过每一个细节,全神贯注的学习。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这时崔时珍才知道,一周有那么两天是孙思宁看诊的时间,到孙思宁看诊的时候,其它大夫都是停诊的,是联合看诊,也是一个学习的机会。
否则,大家为什么会甘愿在同仁馆做一个绿叶医师,说白了也是为了学习,增进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