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能分开看诊,是孙思宁特地吩咐的,目的就是为了单独带崔时珍半天,也是对她这个关门徒弟唯一的照顾了。
崔时珍事先不知道,此时知道已经暗暗后悔了,那她上午岂不是吃亏了?一上午就默默的在后面看着,也没趁机请教几句。
这个念头只是在崔时珍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后她就不在意了,毕竟以后的机会多的是,来日方长呢。
殊不知,她这个行为在同仁馆内部的人看来,就是一个愚蠢到自爆缺点的行为。
“哎,你听说了吗?那位今天上午可就傻愣愣的站半天......”
“早知道了,今天一上午大家都注意那边的动静呢。”
“哼,还以为有两把刷子呢。”
“可不是,难道真是个绣花枕头?”
“......”
“我说师傅该不会真的老糊涂了吧?”
“嘘!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吗?一个上午就能看出来那个女的什么也不会,就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
“哎,今天师傅算是丢老脸了。”
“行了,别说了。”
“......”
同仁馆的食堂内,大家小声议论着。
当然,大家都是背地里议论着的,背着崔时珍小声讨论的。
崔时珍即使是没听见,但她也能想象到,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是郭琴告诉她的,对于这一点,这几年来她已经深信不疑。
但她还知道一点,过几天这个情况就会好转,等她这个新人混成老人,大家也就没那么新奇了,或者等她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时,更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了。
崔时珍匆匆忙忙的跑出同仁馆,来来往往的街道上都是人,但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
陆思行走了。
没有告别,没有只言片语。
这样也好,崔时珍真心觉得这样的离别挺好的,反正过一段时间她就要回去看他们了,比起离别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