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在脑间越发清晰起来,临风没再顾双生镜那头的毕尧,有些怔忪地看向瑶雪,“景向岚只可能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找到灵珠重回断情山,可现在欧延不在庄内,金灵珠根本无处可寻,而且冒险回棠钰庄对她而言就是往火坑里跳,她不可能这么傻,大可以先去寻其他灵珠……但她还是回来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不知道墨景年已随欧延去了上京,她这次回来……是要找墨景年!”
“欧庄主进京请婚之事,并没有刻意封锁消息,那个女人……会不知道?”
瑶雪虽不知事态全貌,却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默默提出了质疑。
“她上一回在棠钰庄被欧延伤得很重,逃命加上养伤,还得四处躲藏,甚至有可能到了断情山以后又撞上什么倒霉事,情报没那么灵通倒也合理。”
临风自顾说着,也没心情再通过双生镜与毕尧继续打哑谜了,快速收了镜子,“你感觉我们在冰窖里待了多久了?也不知道外面天亮了没,我恐怕天一亮就得出发往上京赶了,顺便还得托庄里最快的内情网,赶紧将这些事情往上京欧延那边传,景向岚一旦知道墨景年的踪迹,肯定追得比谁都快!”
“你天亮出发?”
瑶雪一惊。棠钰庄与上京的距离,就算一刻不停跑废几十匹马,也要半月有余,那时候上京那边会发展成什么模样,谁都无法预料。
“总得要过去,我估摸着毕尧肯定也坐不住,我们二人很可能同一时间一起往上京赶。瑶姑娘,欧延和萧痕离开棠钰庄之前,肯定与你说了向他们那边传信的法子,我走后,今晚发生的事还得麻烦你速速通传。”
瑶雪深知此事轻重缓急,深吸一口气,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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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月中旬一过,便到了北文帝给睿王指婚的日子。
自睿王返京操持婚事以来,朝中一直不算太平。北文帝身体屡屡抱恙,楚清晏一党贪污赈灾粮款之事又搅动地满朝人心惶惶。这期间一度有人议论睿王这婚究竟最终还办不办得成。
好在有太子楚清奕一同主持,贪污一案快速破获,也让太子在朝中的威信越发稳固,随着北文帝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如今已有传闻,睿王的婚事,恐怕会成为其在位期间的最后一桩大事。
……
欧延其实在婚期前几日还又忽然忙了一阵,景年那几日又正好每日被宫里专程前来张罗婚事的嬷嬷和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宫廷礼仪、皇家族谱、喜服、饰品、嫁妆里里外外没一个逃得过。
加之宫人们直接住进了睿王府,为了避嫌,景年遂自己一个人住,如此一来,更是与每日早出晚归的欧延仿佛成了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的“邻居”,有时白天太累晚上一贴枕便昏睡过去,欧延深夜归来本想去看看她说几句话,见她那般熟睡,又不忍心叫醒,如此一来,更是连面都碰不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