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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瞪大了眼,望着长廊上正一脸狼狈地抱着小小的多吉的人,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他?……”
景年伸手指了指来人,憋了半天不知从何问起。
来人正是安临知府独子徐臻礼。
他应是忽然得了消息,匆匆赶过来的,头发都有些凌乱,喘着粗气,身上穿的那一身价值不菲的绸缎因为抱着孩子的缘故,压出了好些褶皱,竟是难见的窘迫。
徐臻礼看到临风,这才松了口气,脚下的步子慢下来,靠在旁边的围栏上大喘气,“师……师父,这么一大早的……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多吉扭头看到景年,目光一亮,立刻挣扎着从徐臻礼怀中跳下来,小跑到景年面前。
“阿姐!”
景年不知自己怎么就变成他阿姐了,无奈笑了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但显然还是没搞清楚状况,疑惑地抬头看着临风。
临风有些好笑地扬了扬眉,“我都忘了跟你好好介绍一下。”
他示意徐臻礼过来,“这是我的徒弟,徐臻礼,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景年整个人都是懵的。
倒是徐臻礼,看了景年一会儿,霍地恍然大悟,“你……我知道你!你是昨天那个?……”
虽说景年戴着帷帽,但毕竟是个标识,很容易让人记住。
“之前是不是你,带了个大宝贝过来?就是师父你跟棠钰庄的庄主抢着要的那回?”
景年蹙眉,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在说之前自己找临风鉴别玉佩的那次?这件事在外面……竟是这样传的?
跟棠钰庄庄主抢东西?
听起来……好像还挺厉害的样子。
景年的唇角抽了抽。
临风越发想笑,轻咳一声,“什么你不你的,这是为师的贵客,放尊重点!”
徐臻礼闻言,面露惊讶,越发好奇起来,只是他虽有满腹的疑惑,却一句都不敢多问。
“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
景年只觉错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