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从鼻腔呼出一口气,攥紧他胸前的衣襟。
……
临风想利用她的这种情绪,多多少少挑起一些她与欧延间的隔阂。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早就笃定于心的事,她又何必这么反复地耿耿于怀呢。
……
“怪你做什么?”
她环住欧延的脖子,眉眼间的郁郁散了不少,“我会想开的。”
她仰着头,角度刚刚好,欧延怎么会错过这种送到眼前的便利,低头便吻上她。
景年忍不住弯了唇角。
这几日,已渐渐习惯了与他之间的这种亲昵。
……
许久,欧延才慢慢松开她。
景年气息微喘,神情有些恍惚。
欧延幽暗的目光紧锁着她,又是好半天才有些困难地与她拉开了些距离,轻叹一口气,与她额头相抵,笑着无奈而自嘲地摇头,“我现在好像有些明白温柔乡是什么意思了……”
景年没听懂,眼中有疑惑。
她以为欧延会解释,他却转身走到书桌后,拿出了个用黄纸包着的长签。
“今天在庄外偶然碰到的,就买回来了。”
这东西明显是要给她的,景年接过,好奇地将黄纸取下来。
竟是个灵动的兔子糖人。
兔身被吹的膨胀鼓起,双眼以红色点缀,四肢、尾巴都相当精巧逼真。
她笑起来,“您特意买的?还真像是哄小孩子的。”
“你可不就是。”
欧延看她眉开眼笑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景年见过糖人,却从未近距离瞧过,此时见了,还是个兔子形状的,自然喜欢的紧,忍不住又扑进欧延怀里,不知该怎么感谢他。
“再这么粘人,就不放你回去了。”
欧延声音有些哑。
景年闻言马上抬头,不让她回去?难不成他要她住在这里?
她红着脸松开他,默默走到桌前去拿食盒,“我这就走……”
那慌乱的样子,倒真像是他欺负了她什么。
欧延忍俊不禁,将食接过来,扶住她后颈,将她桎梏在怀里,一副作势就要吻下来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