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昕望着一桌子的菜,没等欧延先说话,就摩拳擦掌道:“这敬寿星的大礼,就从我先开始吧?”
他这么早提出来,连带着欧延和沈倾城都不约而同看向他。
慕容昕打了个响指,没多久就见外面一人双手捧着个瓷罐走了进来。
待东西被放到桌上,景年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它是个极精巧的酒瓶。
先不说瓶中是什么酒,单看瓶身,就已价值不菲。
欧延扬眉,“你这是何意?”
慕容昕坐正,煞有其事地对着酒瓶指了指,偏着头,“这可是猴儿酿!”
猴儿酿?
景年是第一次听这名字,第一反应是有趣。
“我生辰,你就送我瓶酒?”
沉默了一会儿,欧延似笑非笑地再次反问。
慕容昕嘶了一声,“我说这是猴儿酿!这是谁都能喝到的吗?无价琼酿啊,当今世上喝过此酒的,一个手就数得出来,送这个都是便宜你了!”
他顿了一下,目光状似无意地瞟过景年,“再说……你这不是正要进入人生的新阶段了吗,堂堂正正的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他前面那句景年大概是明白意思了,可后面这句……
她又将目光移向欧延,满眼疑惑。
“你皮又痒了?”
欧延轻飘飘地回应他。
“九哥,你是从何处得的这酒?”
沈倾城似乎是知道猴儿酿的,好奇地瞧着那酒瓶。
她的问题正中慕容昕下怀,满意地露出一笑,直接当没听到欧延那话,胳膊倚上桌子,“我从上京赶过来的路上,快到安临的城郊,途径一片落魄村庄,已没多少人住了,我随便找了户人家讨了碗水喝,跟村民聊了两句,没想到就听他们提起刚在山中发现了个猴子冬季囤积食物的树洞。”
真是猴子?
景年听的一愣一愣的,“树洞?”
“墨姑娘有所不知,这猴儿酿,就是从猴子过冬时囤积食物的树洞里取来的”,慕容昕摸了摸下巴,很乐见景年的反应,“冬季瓜果易储存,可天气一热,难免就发酵变质了,这猴儿酿也就这么来了。”
“可惜,现在才刚快四月,还没完全热起来,若是能再等上一阵,这酒的味道定会更为醇正。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你生辰就是这个时候呢。”
“这么稀有的东西,你怎么得手的?”
欧延对他眉飞色舞地讲解完全不为所动。
“银子啊”,慕容昕白了他一眼,“那穷苦老百姓是更缺银子,还是更缺这一口酒?只要是银子能买到的,就都不是事儿。”
景年默默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