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防盗防漏电,防止误伤主人。
他们三人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穿梭在树林间,只留下一串模糊的残影。
史德瑞克,这位身经百战的兽人早已身陷险境。
不是在与猎魔人同行的路上,而是留在他与但丁会面的旅馆房间。
“真是活见僵尸了,”史德瑞克抱怨道,嘴角抽搐着,“我纵横牌坛多年,从未有过如此耻辱!而且,但丁这家伙,居然让我来给他看家护院,还说是带孩子?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
安雅在一旁笑得身体发抖,她轻轻拍打起兽人刀客的肩膀,安慰道:“别生气啦,史德瑞克先生,至少你还有机会赢回来嘛。”
“而且,爸爸也是出于好意,他正忙着拯救世界呢。”
史德瑞克哼了一声,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安雅的话有些道理。
他叹了口气,决定暂时放下牌桌上的挫败感,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下次但丁拯救世界的时候,能不能换个人来拯救一下当看护的兽人先生?
……
……
兰瑟还是希望但丁再多做些说明。
远古幽魂,墨猴,翡羊和画师墨邪,墨邪如果真的要让自己的头戴上王冠,从利尼维亚开始,那他就该学会收好尾巴。
而不是大张旗鼓,去绑架一位领主公爵的长女。
还是位家道中落、请不起赏金猎人,骑兵护卫都弃他而去,将起死回生的全部赌注押入女儿与弗南多爵士联姻上的领主公爵。
为什么要请猎魔人?
不是帕拉戈斯爵士对翡羊的恐惧,至少那不是唯一因素。
真正的原因在于,但丁的开价同是狼人口中的狮子相比,连路边翻垃圾的野猫都算不上半只。
“因为帕拉戈斯爵士的祖父,是纯正的瓦拉杜勒人…”
“兰瑟,血脉的传承,只有纯正的瓦拉杜勒人,才能帮助墨邪完成仪式…”
“…让画师的盟友解除诅咒,让它们的腐朽与贪婪,染指所有国度。”
许久之前,为求永生与力量舍弃活人之躯的双王沦为幽灵,他们的心智逐渐被黑暗侵蚀,化作不死不灭的存在。
小主,
失去自我的空骸们侍奉着扭曲的主人,盲目地执行着那早已不属于人间的意志。
然而,他们很快便发现,同其交易的不朽冥主有多么善于诡辩,许下诺言的背后,隐藏着无尽的陷阱与束缚。
瓦拉杜勒,这座曾经繁荣昌盛的王国,如今沦为一座无形的兽笼,一片死寂笼罩着每一寸土地。
没有生命敢于踏入这片废弃之地,恐惧与绝望是无形的枷锁,将外界与这片荒芜之地隔绝开来。
同样地,双王子及其麾下的军队与真身,除了它们那飘渺的灵魂,再也无法涉足生者的领地。
这不是他们所渴望的交易或赐福,而是一桩彻底的诅咒。
双王子意识到,他们被困于自己的王国,如同囚徒一般,无法逃脱这无尽的轮回。
死亡之主的诡计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失去了自由与生命的意义。
为了打破这一诅咒,唯一的希望在于获取瓦拉杜勒中一名活物的鲜血,以此作为解咒的关键。
然而,不幸的是,这里的一切早已归于死寂,连一只微小的昆虫都无法在这片死亡之地找到生存的空间。
愤怒在双王子心中蔓延。
他们开始意识到,追求永生与力量的代价远超出其想象。
活人的血液,瓦拉杜勒活人的血液。
真的没有可能了么?
不,还有可能,那名在他们纵情享乐时,不惜被杀头流放也要直言劝谏的…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啊,帕拉戈斯爵士。
帕拉戈斯一世,早在永生的诅咒降临前便被囚车流放。
后来,听说他的孙子以佣兵的身份,跟着利尼维亚的王子远征暮光精灵,还成功得到尊全新的世袭爵位,几片封地,还有座风景秀美的高原以他命名。
这么多年过去,那个老家伙和他的孙子早该病死了。
可他还有妻子,妻子会有儿子,儿子又会有孙子。
名为墨邪的画师,就是他们带回血脉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