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两根枯瘦的骨指,瞄向被束缚于十字架上的女孩,苏醒的猎物,她的心间与双眸均由恐惧接管。
两颗颅骨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女孩身上,它们的火焰因好奇变得明亮。
“这孩子…有何特殊之处?”左侧的颅骨在飘浮中询问。
墨邪解释道:“她体内流淌的血脉,是你们开启自由大门的钥匙。”
“她的力量,足以唤醒被时间遗忘的秘密,重塑这片土地的命运。”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右侧的颅骨质疑道,“过去的承诺你并未完全履行。”
是啊,一个为了躲避幽灵,能从瓦拉杜勒逃到雪山脚下的人。
拿什么去和其他人证明他的信誉?
好巧不巧,面对这种困境的人,便是墨邪自己。
墨邪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这一次不同,我已经找到付诸实践的方法。但这需要你们的信任。”
两个颅骨沉默片刻,对利弊进行权衡及思考。
最终,左侧的颅骨开口:“记住,失败的代价将是惨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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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邪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明白,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他转身面向被束缚的女孩,轻轻抬手。
画师指尖发出微弱的光芒,开始在空中描绘复杂的符号。
两颗颅骨在画师的背影,与祭坛流出的火光中隐入黑暗。
羊首人身的仆从,这才自山岩枯草中现身,汇报情况。不是太多好消息,墨邪笔下的尸鬼与墨猴都被那猎魔人解决,他们很快就会追查至此。
“他们?不是只有但丁一人么!”墨邪为他的石盒倒入一杯黑色浆液,沾取些许后铺展白纸,试墨取景。
翡羊不难察觉出墨邪眼角的怒色。
不是熊熊烈火,而是欲要吞噬干柴的绒种。
“主人,原本尸鬼能够轻松将他解决,可他又碰上一伙同谋,”翡羊的口中吐出气味血腥的青烟,“一头兽人,和两个…人类…应该是赏金猎人。”
墨邪的手指轻拂过纸面,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在编织一个错综复杂的梦境。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夜晚的凉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魔法的气息。
慌乱从不是恐惧的解药,恐惧也无法根除危胁的根源。
在他的脑海中,一座座山峦连绵起伏,河流蜿蜒曲折,森林密布,一切都栩栩如生。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纸上已呈现出一幅精致绝伦的山水画卷。
“听着,”墨邪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将这幅绘卷带到山谷入口。等那个猎魔人过来—我要他有来无回。”
“还有地牢里那些孩子,回来后把他们看好。”
翡羊站起身,它的双蹄轻触地面,发出轻响。
它接过墨邪递来的画卷,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仿佛已预见到猎魔人受困幻境的美妙景象。
它点了点头,随即消失于山林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阵轻风和湖边草叶的咸腥。
墨邪独自留在洞穴内,着手他的工作。
瓦拉杜勒的幽魂,它们对契约日期的重视,可不亚于税官与风水方师。
它们不会失望的。
……
……
但丁、兰瑟与热莉在茂密的山林中疾驰,脚下枯叶与松针沙沙作响,仿佛是自然界的低语,诉说着古老而未知的秘密。
但丁手中的罗盘突然剧烈震动,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停在了一个诡异的位置—那是不死生物与邪祟的预兆,一种令人心悸的信号。
三人互相对视,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警惕。
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生死未卜的战斗。
“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但丁沉声道,语气中带着高楼铜钟般的压迫,“我们必须在它们完全恢复全盛前解决战斗。”
兰瑟点点头,他将钢剑变幻为一把锋利的长枪,随时准备迎战。
热莉则调整着她体内的系统,确保所有武器都已经处于最佳状态。
手套,还有兰瑟为她选择的粉色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