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与骗局!

(注意,牧野与“驼子”卡朋的对决情节,致敬电影《黄昏双镖客》中莫蒂默上校在酒吧杀死挑衅者的情节)

哇,哇,哇,看看这是谁啊。

驼背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突兀,那是“驼子”卡朋,一个在利尼维亚臭名昭着的匪首。

他没有听从巴西尼的警告,选择退回老巢静观其变,反而决定亲自出马,对付那个一直如鲠在喉的男人,牧野。

他心中燃烧的仇恨,犹如干涸荒漠上的野火,无法扑灭。

他知道,玲子,那个来自芸州的女人,迟早会找到牧野,将她那名为村正的刀作为献礼,引出灰渡的追捕。

但卡朋的复仇之火,已经迫不及待,这将不是武士间的剑刃交锋,而是一场充满血腥与背叛的枪弹决斗。

不亲自杀死牧野,卡朋就永远无法摆脱“驼子”的小绰号。

“全景”饭店,一个名不符实的场所。

饭店外的荒漠,曾是兽人部落的牧场。那些绿皮蠢货不懂得珍惜土地,他们的贪婪和愚蠢,让这片草原在短短几个月内变成了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

如今,这里充斥着尘土与绝望的气息,与它曾经的生命力无法画上半条等号。曾经这里是碗蔬菜沙拉,而现在,这里只能算是干咖喱块。

卡朋步入这家饭店,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咖啡色眼袋,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就是要在这里,亲手解决牧野。

牧野察觉到了来者的不善,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尤伦卡做好准备。

尤伦卡拿起她的长管火枪,向周围的人群出示她的官方证明,她要所有无关人员迅速撤离至二楼或离开,避免卷入即将爆发的风暴之中。

卡朋向两名报告牧野行踪的情报贩子抛出八块金币,用枪管请他们尽快滚蛋后,便带着七名帮派亲信踹开房门。

其中一位地胡须,比牧野在圣诞节时见过最夸张的圣诞老人扮演者还要浓密。

随着卡朋的进入,尤伦卡消失在后巷的小隔间内。

而服务生与酒保试图逃离现场,却被卡朋的手下“水手长”粗暴抓住,就像对待一群无助的退潮期螃蟹。

为他们端上八大杯冰镇大麦啤后,“水手长”将他们的头瞄准卫生间的大门,抛入那臭气熏天的临时坟墓。

八名骑马而来的匪徒的眼神中注满凶狠与贪婪。

然而,牧野依然保持冷静,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将半瓶番茄酱倒入土豆汤中,继续享用他的午后迟餐。

卡朋的目光锁定了牧野,两人之间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接着过去的恩怨与未来的决断。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每一个呼吸都可能成为血雨腥风爆发的导火索,引发无数次重演的尸横遍野。

但在这片荒漠般的寂静中,只有卡朋的挑衅打破了宁静,他用那因激动与充血,变得嘶哑的嗓舌弹出挑衅:“哇,哇,哇,看看这是谁啊……”

声音活像条看到老鹰被猎人击毙后,落井下石的毒蛇。

“这世界很小,不是么?”牧野挖出两块土豆汤中的肉丁,塞入口中。卡朋也从他的副手“猪仔”库奇里奥手中接过雪茄。

牧野为他划开一根火柴,看着卡朋吸入烟气后,将烟气伴着块浓痰吐入他的饭碗。剩下半碗土豆汤肯定吃不成了,“驼子”卡朋也对牧野的话做出赞同:是啊,很小的世界—真糟糕。

糟到一位被击穿左肩,落下高低肩驼背畸形的黑帮佬,能遇上把他打伤的警官。怎么说呢?卡朋认为,这是个机会。

是时候清算清算他们的旧账了。几个月前,多亏了牧野,那批新鲜提炼的麻叶粉都砸在“驼子”自己手里,他忍饥受饿两个星期才喝到带菜叶的汤。

“库奇里奥?”卡朋拿出他的左轮枪,填入子弹后,将布满血丝的目光转向那位胡须浓密、左臂攀着红蛇疤纹的蓝衣副手。

倒数。

他要库奇里奥帮他倒数,三个数,数到一后,啊—

“抱歉,我不喜欢废话。”

在卡朋的尖叫与错愕中,牧野看着心脏被开出窟窿的匪首瞑目身亡,口中的血泡破裂后流入掺杂浓痰的土豆肉丁汤。

牧野可对背对背的老式决斗不感兴趣。

对卡朋这种能将白粉卖给孩子的脏棍,讲仁义道德就是对牛弹琴,不讲仁义道德也不会有人责骂些什么。

牧野早就不是武士,不是信仰巨龙鲁梅尼尔的圣骑士了。

库奇里奥与“水手长”忙着从腰间掏枪的时候,牧野便让剩下四人的脑袋开瓢流浆。

在库奇里奥与“水手长”准备开枪时,手握两把左轮的牧野,早已将枪口顶上他们的脑袋。不,最好别试着反抗。

否则,牧野就用两颗子弹帮他们“照遗像”。

抽走二人手里的枪后,牧野找到两具绳索,将卡朋两位成功存活的战友绑上称重木柱—让他看看,一,二,三…还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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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伦卡在暗处为她的火枪装填铅弹。

枪响声,玻璃与窗棱的破碎声后,尤伦卡吹去她枪管前的焦烟。

“第八个也人齐了,头儿。他躲在外面,正准备对你掏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