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披白色斗篷,那斗篷纯洁无瑕,却透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它的面具如同死于冰雪灾厄的巨兽,冷酷而无情,手持一把沾满冰棱的镰刀,每次挥舞都让周围的积水瞬间凝结成冰。
就连空气中的水汽,也在它周围变作细小的冰晶,他便是寒冬中的主宰。
脚下的水坑,已然化作冰层。
而另一位,则是由岩石构成的庞然大物,坚不可摧,如同自古以来就屹立此处的老城回廊。
它的血管中流淌着滚烫的泥岩,每次心跳都是大地的震颤,手中的巨锤即便是静止不动,也散发着足以撼动山河的威压。
它代表着脚下的大地,是自然法则被虚空侵犯后的化身。
紧跟其后,一个身裹绷带的瘦削身影,形如枯骨,它是被时间遗忘的幽魂,长柄板斧的顶端盘旋着小型的旋风,那旋风中蕴含着足以撕裂一切的化身。
他的每一次挥动都预示着狂风的怒吼,他是放纵与破坏的象征。
最后,象征雷电的化身身披幽蓝边框的闪电盔甲,那盔甲在夜色中闪烁着不祥的光芒,象征斗士的长辫在风中摇曳。
它的盔甲来自深渊中开采出的黑石。他手持两道游离的闪电,如同双刃,随时准备向敌人降下天罚。
它是速度与力量的完美结合,是天空对凡人降下喧嚣的媒介。
水雾与诡异散去,仅剩下五道魔影及其今夜所需狩猎的浪人。
阿斯拉与雷琳。
……
……
随着一阵寒风吹过,阿斯拉与雷琳同对方交换眼神,准备应战。
彼此,间仅有的温暖,成为二人在这绝望之地唯一的慰藉。
“这五个家伙可不是哥布林…”
阿斯拉紧握着她那经过无数次战斗洗礼的复合弓,箭矢搭在弦上,每一根箭都是在消耗她的耐力与决心。
“我知道,所以才更有趣。”
“当心点,别被他们咬了。”
雷琳则挥舞着重剑,剑尖上流转着微弱的光芒,那是她对抗未知的最后希望。
五道魔影向彼此围拢,他们四周的空气开始扭曲,元素的力量在他们手中汇聚,形成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那身燃业火的魔使率先发难。
他挥动骨杖,三颗火球从杖尖飞射而出,在空气的炙热中增大形体,如山崩洪啸般向二人袭来。
“这帮家伙,是元素法师么?”
阿斯拉还不敢确定,哪伙元素法师会把自己打扮的比黑气巫师还要诡异,顺便收钱替黑帮做事?
不,黑帮和元素法师的崇高可没多少对立关系。为了钱抛头卖命的人不计其数。
可是—阿斯拉能从对方的攻击中感受到—
感受到那不属于时间与空间的注视。
是战斗的压力造成的?她不敢确定,因为就连邪魁也无法为她奉上如此沉重,真实到略显虚幻的纯粹恐惧。
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未知的恐惧。
阿斯拉迅速调整姿势,连珠箭矢破空而出,每一箭都精准击中火球,使其在空中爆裂,化为点点火星。
第二轮火焰攻势的袭击,像是召唤者本人无需停息般袭来,毫无间歇,能够偷袭破局的可能性也极其渺茫。
但火球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阿斯拉的箭袋迅速见底,她的脸色逐渐苍白。
与此同时,那位冰霜化身举起镰刀,周遭的温度骤降,空气中凝结出无数冰锥,向雷琳袭来。
她挥剑斩击,重剑与冰锥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每一次碰撞,都让她的手臂颤抖不已,力量因低温与碎冰的陷落渐渐流失。
雷琳感到前所未有的吃力,她的每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嚼冰岩,每次挥剑都像是在与整个暴云寺院外的严寒抗争。
“他们只是一对一就这么吃力,阿斯拉,我看逃跑计划该提上日程了!”
灰石构成的峦岩魔影踏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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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般的形体,令面前两头猎物的灵魂蒙上两层阴影。
地面随之震动,它挥动巨锤,空气中竟泛起波纹,那是脚下的地面—屋顶—被元素力折叠的迹象。
二人的身躯被土岩与泥浆包裹,在两块巧克力色的粘稠球体不断放大,直到破裂后,泥浆中的岩石遍布二人的肢体。
两块锋利的硝石棱片,刺入阿斯拉的手腕—她的左手,她无法再握住弓弩了。
雷琳拔出深入肩甲缝隙的冰锥,她对这次组合式进攻的评价是,它们可以教教她,好让她揍它们五顿么?
阿斯拉与雷琳艰难闪避,巨锤落下的位置留下了一片碎石与裂痕,仿佛证明着它的力量足以粉碎一切。
狂风化身的长柄板斧在空中划出无数风刃,旋风将二人脚下的碎石卷入其中,在二人身边形成无形的风暴幕墙,将二人的行动范围一步步压缩。
她们在风暴中挣扎,每一次躲避都是在刀尖上表演杂耍,被疯狂元素吞噬的风险,如囊泡般疾速扩张。
就在雷琳拿起阿斯拉的弓弩,将三发箭矢搭上弓弦,认为自己能够射穿其中二人的脑袋时,天边的雷鸣又将这幻想亲手粉碎。
即将触碰到业火与凛冬化身的三箭,在这雷鸣中化为灰烬,在云层提供的折射空间内汇集蓄力,直到它落上雷琳身前的地面,劈出三块能清晰看到脚下大楼卧室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