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照着这里砍的,傻瓜…”
邪魁单手握刀,左手的拇指象征性划过他的下颌,他的脖颈。
直到这一刻,阿斯拉所设想的最佳战局也不过是让他身负重伤,丢下雾隐丹切后忏悔求饶么?天真。
“邪魁,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这场战斗没有意义可言…”
阿斯拉的眼中,映出邪魁逼近时的狼影。
她无法同杀意弥漫的野兽讲道理。
在划过阿斯拉的大腿外侧后,邪魁甩落雾刃上的血滴。
他对阿斯拉的观点做出否决。
“阿斯拉…取下你的人头,就是这战争的意义!”
质问声被邪魁附入刀光,银蛇飞梭般穿向阿斯拉的肢体。
他才是影武者联盟真正的继承者。
无需信玄的肯定,无需再忍受任何人。
将他带到世界上的人,他的父母将他称作恶鬼。
收留他的师父,称他没有仁慈宽厚的心性。
所有人都在否定他,让他们彻底闭嘴,他才能感受到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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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现在的成就,信玄给过阿斯拉这些么,他教过她要如何取得这些么?地位,金钱,名誉—打开它们的钥匙只有一个。
那钥匙邪魁早就该找到了,就在阿斯拉选择抛弃它们过后。
“这把钥匙,就是情感。”
“钥匙是用来消耗的,不是用来珍藏的。”
“我早就说过,你的妇人之仁会害死你。”
武士们日日苦练,他们声称自己将生命与呼吸融入万物,融入自然与生死河流中的液滴。但是,看看信玄最后的结局…
阿斯拉的长刀向邪魁纵切。
漂亮的一招,如果这场仗在以死相拼,对手就该认输了。—邪魁捂住被她削下的金属假面,调整平衡—真正杀死人的刀法,是横劈破脉。
你不配提信玄老师的名字。—阿斯拉的长刀,刃面的划痕比眼中的血丝更为浓密。—信玄老师给了你一切,你怎么能杀了他!
“我早就说过了,如果他没有妨碍我、羞辱我,如果他将自己置身事外,你们都可全身而退。”
“是他自己选择,要带着崇高和荣耀步入地狱。”
“我只是在充当介错人的角色。”
邪魁躲过阿斯拉的攻势,又是这样被情绪左右,目无章法。力量同技巧的结合比坚冰烈火还要差劲。
雾纱为圆月披上无数层阴影。
木甲武士们所能看到的,只有东方画箱皮影戏般的动作分割,无数次刃面击打迸出的棱光与武士之血。
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们的主人没有下达抽刀动手的信号。
他们还要继续等待。
邪魁的死亡吐息,逼近阿斯拉的心田。
“我们在一起长大,我见过你拼尽全力时的样子。”
“你太久没有露出獠牙了,阿斯拉。”
“连你本人都相信自己是条狗…”
“…可我们都是狼,食肉嗜杀的本性是无法抹除的。”
“只能隐藏,你还要再藏下去么?”
准备反败为胜了,很好。
他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答案,名为怒火,名为仇恨。
他们是一路人,如果阿斯拉的脑子为自己留点空间,而非一板一眼听从信玄的话…他们本可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
“我和你不一样,半藏!”
阿斯拉的长刀,刺入邪魁胸甲下的夹层。
阿斯拉能感受到,是刀刃刺入布料后的声音。邪魁的血液在绽放,阿斯拉没有选择直攻心脏,可不是出于仁慈。
第一,她知道手中的刀刃无法刺穿玄铁打造的盔甲。
第二,对邪魁手下的武士而言,伤亡一词中“伤人”比“死尸”更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