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大旱,就那一年年前大雪年中大暴雨,哗的一声,一下子那洪水就冲塌了坝,把好几个县都给淹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整个省差不多都被淹了,就一县避过了。那省官员怕被上级降罪,就把那县主给捉了,上请朝廷说他把朝延的拨款给吞了,钱都用在他们县上,造成其他县没钱建坝而大量人民死亡。”
“没想成朝廷还真的治了他一个贪污罪削去官职流放千里。说到这个,我好像还见过本人。”
“那人也实在是大头大耳小身材,看着倒像街边的大头娃娃,我还趁机跟他聊了几句,这人说也挺有意思。”
“明明被流放千里,还可以跟着官差边走边大鱼大肉,称兄道弟,一点也不像个流犯。”
“叔,你说的那个人是河东县道昌明?”何展英听他描述的人的外表,错愣地问,神色有点不可思议。
这人他认识,就是跟他同一亩参加科考,人高三寸年却二十有一,人矮却长着大头大耳,样貌似猪而出名。文才不怎么样,却倒会见风使利,花大钱买秀才买举人。
那人的家庭是靠给人建墓起家,也是靠盗人墓而起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损事做多了,倒他那一代就只剩他那辈人。
没想到这样的人会有这样子的战绩?真还是假的。还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他叫什么名字,我倒没上心,可他全身都是银两银票的味道,这我倒没闻错。这两个押着他流放的官差,哪里是押着他,是护着他才是。”
“他倒是对我说实话,那银两都是甘山省的郡主、县令塞给他封他的口。走累了就有马车坐,饿了有厨子当场做吃食,困了就有人扎营作帐,有山贼就有一大群的保镖护着。”
“你说这人哪里是被流放,简直就是出门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