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开了锁进去看了一圈,里头的家具除了有点灰尘倒是没有什么不见的东西。
他上楼把神台上牌子擦抹干净,开窗通气装香,恳诚地跪在台上细念着平安经。
白烟缓缓地向上飘动着,清晨的凉风吹动着挂在窗前的风铃,给屋子里带了一阵阵动耳的音乐。
隔壁矮小的石头屋里,响起了切菜、洗锅的声音,随之就是王老太婆子那尖着喉咙谩骂声,把灵堂前的一边宁静完全打破,程景浩还是黑着脸转动手中的佛珠把佛经给念完 ,恳诚地跪下三个叩头。
“天杀的,大朗跟四朗都被捉到牢里去,你们不想着办法把他们给赎出来,整天都顾着吃吃吃,做个稀饭还下那么多米?”
“那些游民抢点就剩这么一点苞米,做个早饭还下那么多,没到秋收一大家都饿死,这败家娘们。”
说着那王老婆子拿着那锅勺把锅盖锅敲打得“哐哐哐”响。
“不是的,娘。这是大嫂刚去你那拿的米,我,我不知道。”
“她死到哪里去了,今儿不是到她做饭,这可是咱们一整天的苞米,你一顿就把他煮完,中午晚上吃个屁。”说罢又是一阵哐哐哐作响。
“娘,四丫昨儿被你打得有点厉害,今儿早上起不了床,能不能给点米气的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