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程景浩这么一说,深觉得他前面的八年可真是白干了。
此前他一个正五品的太医,专门给达管贵人看诊治病却被治到这关外来,儿子妻子都没了。
现在做了八年的坐堂大夫,在这县城里治了没一万也有九千的病人吧,可真没准有那么七八千的人可把他给诅上了。
那给妻儿堆积的阴德没增还得减少呀,那可大大的不成。
“你想想,去得衙门里的死人,都是得等衙门大人为他们公开死讯或清白的,那仵作验尸体标明死因是不是对整个案件来说起到最大的作用?”
“那些冤死的鬼魂不单止不会害你,还得照着你,若是你有什么不对?那鬼是不是为了可以沉冤得雪,时刻都保佑你。去到阎罗殿里,对阎王这么一说,这是不是比坐在庙里的和尚功德来得快!要明白管生死往生的是阎王。”
“对对对,听着你这么一说,简直简直就是。。。。”黄老大夫一听激动得都词穷了。
“就是一针扎到天灵盖,通了。”程景浩说得也开心。
“有这样形容的吗?”黄老大夫一听,被面前这小子给说梗住了。
黄老大夫虽是个固执的人,可再固执的人给程景浩这一窍给开通了,就往着那奇怪的方面一去不返了。
他当天就跟丰德医馆的掌柜给说了辞职不干一事。
那傅掌柜一听立马就慌了,这可以把他医馆做成现在这么大的财神爷呀,是哪个医馆里给他挖成功了。
“黄老大夫,你你这都给我干了八年了,怎么说走就走说不干就不干的呢?对方给你多少银两?我同样都可以给你,做生不如做熟。”这傅掌柜这时的肠子也悔青了,怎么不把那契约给写得长一点时间呢,都过了日子一年多了。
这老孙子怎么这么能装?之前这么多医馆重金挖他过去,他也原风不动地坐在这里,连加薪都从没有跟他提过一次。
“掌柜的,这可真是不是我去别的医馆里做,而是我打定主意去衙门里做仵作,这大夫我往后就偶尔做一做问一个诊就算了。”
傅掌柜一听仵作两个字当场傻眼了,那双眼瞪得牛眼一样大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黄老大夫,感觉这人眼往常一样,可又感觉这人跟往常又不一样。
你说这人怎么突然间想不通,好好的大夫不做,却跑去衙门里做看死尸体的仵作?你说做了仵作后,还有人敢让他给看诊吗?这简直比跳到别的医馆里做大夫还来得有杀伤力,他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无论傅掌柜怎么费尽口舌,那黄老大夫往那仵作的路上一去不返了。
那一招可真把傅掌柜打得措手不及,医术高超又听话又便宜的坐堂医生他可到哪再找一个,可不像在菜市场里头买颗大白菜这么简单的事。
这傅掌柜把这黄老大夫给记恨上了,他得在他走之前做点功夫,让这黄老大夫后悔莫及以及背负重债,在这丰德医馆做到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