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顾泽夕磨起了后槽牙,“本侯失忆后第一次见你,你就扒光了本侯的衣裳。本侯以为这样已经够厚颜无耻了,没想到,你还能变本加厉,趁着本侯没穿衣裳,跳到本侯身上来!”
“呃……”苏芩秋摸了摸鼻子,“其实吧,您没失忆的时候,第一次见我,也被我扒光了。所以,别大惊小怪,习惯就好。”
“你!”顾泽夕气到失语。
苏芩秋搂紧他的脖子,贴到了他耳边:“有官兵在追杀我,他们看见我进这宅子了。”
那些官兵大概是先去追马车,发现马车上只有一个丫鬟后,又折了回来。她慌不择路,这才跳进了顾泽夕的温泉池。
她话音刚落,屏风那头就响起了长戟的禀报声——“侯爷,外头来了几个大理寺的官兵,声称他们正在追捕的一个女逃犯,躲进了咱们云梦泽,要求进屋搜查。”
顾泽夕眯起了凤眼,大理寺的官兵,长戟都晓得拦在门外,为何却把苏芩秋放了进来?
他狐疑着低头,发现苏芩秋已经搂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苏芩秋的胆怯,让顾泽夕莫名地生出几分愉悦,没有把她推开,而是扬声道:“叫他们来查,不然状告本侯窝藏逃犯,本侯可担待不起。”
他答应得爽快无比,官兵们却畏惧他的权势,走得小心翼翼。
他们到了温泉池门外,遥遥地看见了屏风上的剪影,似乎是宁远侯正搂着一个女人,亲呢无间。
完蛋了,他们好像搅了宁远侯的好事!
官兵们哪还敢进去,连声道着歉,扭头全跑了。
“侯爷,他们走了。”长戟禀报了一声,也退了出去。
顾泽夕垂头,看向怀里的女人:“你该起来了。”
苏芩秋仰首看他,纤细的手指从他滴着水的胸膛划过,一路向下:“此情此景,侯爷真没想起点什么?”
他该想起什么?顾泽夕困惑着,不自觉地俯身,轻嗅她的脖颈。
这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为何让他觉得那样熟悉?
他明明应该推开她,可身体好像不受控制,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催促他将她搂入怀中,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