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扯了扯顾泽夕的袖子:“侯爷,如果咱大孙儿是太监,那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众人马上被她这话给吸引住了。对啊,一个命根子都断了的人,是怎么让苏锦瑟怀孕的?这分明是野种啊!
顾泽夕沉吟片刻,道:“这是我们宁远侯府的家务事,还是等回府后再处理,别耽误了你表哥的婚礼。”
在场的宾客八卦看得正起劲,哪舍得放他们走,马上有好事的人道——
“沈世子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不如把这事儿一口气办完。”
“就是,沈世子拜完堂就不见了,连酒都没来敬。我们不如一边等他,一边把苏姨娘的事弄清楚。”
顾泽夕没应声,只是看向了沈赋和许氏。这里毕竟是淮南王府,要不要在这里处理宁远侯府的事,得他们说了算。
许氏自然知道沈留白去了哪里,她正愁没借口拖时间,低声对沈赋道:“王爷,留白这孩子忒不像话,今儿他是新郎官,人却不见了,不如就让宁远侯把家务事处理完,咱们正好借着这时间,派人去找留白。”
沈赋同意了,对顾泽夕道:“你夫人是本王嫡亲的外甥女,你在淮南王府处理家事,倒也合情理。你只管办你家的事,本王现在派人去找留白,等他回来,给大家敬酒赔礼。”
既然淮南王没意见,顾泽夕自然乐意。他答应过苏芩秋,会助她报仇雪恨,难道还怕丢了宁远侯府的脸面不成?
他回应了沈赋一声,当即问顾远风:“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顾远风此时已经心如死灰,颓然道:“她背着我偷了人,我也不知道那野种的亲爹是谁。”
“那把苏姨娘叫过来问问。”顾泽夕示意长戟去了。
苏锦瑟很快被带到了淮南王府。
她在柴房里关了这些天,几乎瘦成了人干,倒显得肚子特别突出,一看就怀了身孕。
她在被押来的路上,已经知道顾远风无法人道的事败露了,在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
没用的废物,怎么就让人发现了,现在把她也给拖累了。
顾泽夕直截了当地问她:“苏姨娘,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事发突然,苏锦瑟根本没想过该如何应对,把嘴闭得紧紧的,怎么都不开口。
顾泽夕也不跟她啰嗦:“既然不肯说,直接沉塘罢,反正顾远风已经亲口承认,她怀的是野种了。”
在场这么多人,没一个开口为苏锦瑟说话,长戟很快拿来了绳子。
来真的?!苏锦瑟终于慌了神:“侯爷,您不能杀我,我怀的是顾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