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赶紧把眼泪忍了回去。
苏芩秋问她:“娘,您跟我父亲和离了吗?”
沈氏点了点头:“和离了,和离书都签了,我的嫁妆也搬回来了,以后他们是穷困潦倒,还是吃菜咽糠,都跟我没关系了。”
那就好。苏芩秋放了心。
一时沈留白和顾芷兰拜过堂,开了席。
淮南王府的席面,自是没得说,苏芩秋正忙着给大丫和苏宝栋夹菜,忽然周围窃窃私语声四起。她抬头一看,发现席上的宾客竟纷纷起身,朝外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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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苏芩秋很纳闷。
顾泽夕打听了一下回来,先把大丫的耳朵给捂住了,才道:“顾远风和福寿郡主在落花阁颠鸾倒凤,被沈慧茹抓了个正着,他们全看热闹去了。”
这是沈慧茹对顾远风下手了吧?她可算是等到了!苏芩秋有点兴奋,马上把大丫交给苏宝栋,和顾泽夕赶了过去。
落花阁里,已经挤满了人。
顾远风被沈慧茹揪到了院子里,许氏正在指着鼻子骂他。
宾客们议论纷纷。那福寿郡主,是皇上的寡居的外甥女,一向放荡形骸,没人管得住。但顾远风竟在沈留白的婚礼上跟她乱搞,简直是在打淮南王府的脸,难怪许氏和沈慧茹会那样生气。
顾远风被许氏骂得狗血喷头,人却是懵的。他根本不认识寿郡主,忽然被她叫了来,人还没站稳,就被她拽上了床,再然后,沈慧茹就来抓奸了。
院子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福寿郡主却咯咯地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行了行了,淮南王妃,你别骂顾远风了,康喜,你也别生气,你这男人根本是个摆设,能跟我做什么呀?”
“摆设?你什么意思?”沈慧茹明知故问。
“想要知道摆设是什么意思,扒开他的裤子看看就知道了。”福寿郡主手一伸,竟直接扯掉了顾远风的裤腰带。
众人吃了一惊,女眷们纷纷捂眼。
男人们却踮起脚,伸长了脖子——
“顾远风的家伙事儿,怎么随风荡?”
“你们看仔细,他根子那里,只剩了一层皮!”
“宁远侯,你这嗣孙,是个太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