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错之有?”顾泽夕满面惊诧,“你此去西域,本侯早已首肯,可挑不出半点错来。”
苏芩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滑不溜秋,这么难对付?
敢情他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全用她身上了是吧?
既然心眼子玩不过他,那只能来横的了。
苏芩秋果断从头上拔下金钗,亮出了尖利的钗尾。
顾泽夕哑然失笑:“你这是要行刺本侯?”
别说金钗了,就算她拿把刀,也伤不了他分毫。
苏芩秋笑了笑:“我知道侯爷武艺高强,哪会不自量力。”
她说完,调转钗尾,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我杀不了侯爷,自裁总可以吧?”
以死相逼?论狠,还是她狠。顾泽夕长袖一拂,指尖轻弹。
苏芩秋甚至还没看清他的动作,手腕就倏然一麻,金钗啪嗒落地。
顾泽夕足尖轻巧一勾,金钗腾空而起,精准地落入了他手中。
会功夫了不起啊,装装自尽都不行吗!苏芩秋瞪向顾泽夕,发现他唇边居然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下更气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很好玩是吧?”
“这话该本侯问你。”顾泽夕把金钗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调虎离山,夜闯书房,撬锁偷窥,本侯竟不知你这样能耐。”
他是怎么知道的?苏芩秋突然被掀了底儿,脸有点红,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自家书房的锁,我为何撬不得?倒是搜捕令这样重要的事,侯爷却瞒着我,究竟是何居心?”
自家书房?她倒是挺会耍滑头。顾泽夕马上向她学习,同样理直气壮:“那是一张密令,本侯倘若贸然告知,岂不是欺君?”
他像是会顾忌这个的人?苏芩秋半点不信:“借口!”
她狠狠地瞪了顾泽夕一眼,忿忿地扭过身去。
顾泽夕抬眼,看到的是她被气红的脸,和上下起伏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