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撞南墙不回头,只因为那个人是池秽。
他很特殊,太特殊了。
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来说明,柏寂野想,他会这样描述:
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发现原来我并不是疯子。
……
次日,凌晨五点,柏寂野从禁闭室里出来。
这是在他二十一年光阴里从未有过的清醒。
他苦思冥想,一整个晚上,依旧没有想出结果。
但或许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见池秽。
非常想,迫切地想!
如果他运气不错,兴许还能讨到一个笑脸。
柏寂野觉得自己像是发了疯,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里肆意地狂奔着,快点,再快点……
直到他切切实实地站在宿舍门口,摸摸口袋,没有钥匙。
他忘了带。
想要敲门,又瞧见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他停滞良久,垂下手,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喘气。
喘着喘着,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
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陡然喷涌,四肢百骸,处处都泛着烫。
外面的风又夹杂着凉,混在滚烫之中,像是夏日里的一场暴雨。
下一秒,宿舍的门骤然开启,眼前露出一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