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玩,他就陪孟平洛玩个够。
孟鹤行神色凛然,挂了电话后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盯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滴往下落,眉眼间充斥着凌冽。
他将手机搁置到一边,暂时斩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夜越来越深,意识也越来越清醒,不知过了多久,药水已经滴完,病房门传来脚步声。
孟鹤行下意识抬眼去看,视线里是穿着白衣的护士,他心一落,又靠回去,对方礼貌地说明来意,而后轻轻将针拔了,临走前遵循医嘱又叮嘱了一番。
距司隐离开已经两个小时。
她依旧没回来。
孟鹤行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受,明知道她或许在关铮那边,心里酸得不行,但却不想去承认这个事实,交织着的情绪将他吞噬。
他沉思片刻,整理好衣衫,出了门。
同一层病房一间间看过去,终于在尾端找到了住着关铮的那间,隔着门板上的玻璃往里看,孟鹤行悬着心,眼神四处搜寻,除了夏长延和关铮,里面没有第三个人。
小主,
司隐不在这。
意识到这一点,孟鹤行的心里闪过一丝畅快,他转身往自己的病房走,余光却瞥见楼梯间的一道黑影,起初没在意,等走过了,寻思出不对劲儿。
折回来一看,那道背影眼熟极了,正对着风口,深夜的风带着冷意,直接往人脸上扑。
“司隐?”
那人听见动静,半侧着脸看过来,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皮肤冷白,指尖夹支焚着的烟,感应灯下,清澈的眸子夹杂着一丝诧异。
孟鹤行心里一紧,几步跨过去,握住对方的手腕将她扯离风口。
触手是一片冰冷,心里又疼又气,语气难免重了些:“站这多久了?你还小吗,司隐,不知道冷风吹久了会感冒?”
“你怎么出来了?”司隐顾忌他生病,将烟拿远了些,被握住的手腕动了动,却被圈得更紧。
孟鹤行没回答她的问题,眼里带着不满:“为什么站这不进去?”
“不为什么。”
“站这多久了?”
“没多久。”
孟鹤行冷嗤:“没多久手这么凉,你骗谁呢?”
“说了没多久。”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站这,关铮那不去,我这你也不回。”孟鹤行见缝插针般将她矛盾的心理挑明,“你不想看见他,也不敢面对我,为什么?”
司隐本来就烦,此时被人逼问更是躁意满满,想掰开男人的手指,却被握得紧紧的。
就这么冷眼看回去:“所以呢?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纠结?”他逼近,“你真的对我毫无感觉么?”
司隐脸色白了一瞬,似是没想到他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直接问出这种话,她垂在腿侧的那只手颤了颤,烟头差点烫到皮肤。
孟鹤行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没戳穿她,夺走她手里的烟,熄灭,将人困在手臂和墙壁之间,俯身看她,黝黑的眸子里满是司隐的影子,声线比之前柔和了不少,问:“我们试试,嗯?”
试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许是震惊到极致的缘故,再加上夜深露重,司隐心跳极快,竟从男人微哑的嗓音里听出来一丝性感,低沉又蛊惑人心。
没等她回答,唇又被堵住。
孟鹤行圈住她的腰,另只手护在她脑后,薄唇带着凉意,吻上她的唇角,试探着触碰,不同于前两次的暴戾狠厉,这个吻很轻很慢,极具柔情,仿佛他们真是相爱多年的恋人。
司隐手握成拳,疏解着心里那点愧疚感,挣扎被男人压下,后颈被温热的指腹揉捏,这种感觉令她陌生,睫毛簌簌颤抖,被动地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