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作废’这四个字,就被一柄最锋利的刀剑死死捅进宋今砚的心口。
让他瞬间无法呼吸。
他跪撑在地上,用力到青白的手掌死死蜷起,手背上青筋爆起。
耳边迟钝地传来一声极重的‘嗡’鸣声。
有那么一瞬间,宋今砚脑海空白。
什么都听不见。
但他眼底尽是执拗到极致的痛色与不甘。
抬头盯着上首看也不看他的虞听晚,忍着剜心涩痛,想求建成帝收回成命。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只要她。
他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娶到她,他不想放手。
他可以用一切来交换,可以放弃他拥有的所有东西,只要她还愿意嫁他。
可帝王之令,哪容臣子置喙与反驳。
又怎会轻易收回。
更何况,还是一个遭帝王厌弃的臣子。
宋今砚眼底猩红得几乎泣血。
紧攥的掌心也隐隐浸出血色。
另一边跪在殿上、早已站队宋家,私底下唯宋家马首是瞻,今日也是为替宋家求情才进宫的夏廷昌几人,见帝王如此盛怒,全都不敢再吭声半句。
宋家落势,已是必然。
无论是朝中臣子,还是世家贵胄,荣辱尊位不过都是帝王给予的恩典。
帝王若收回了这份恩典,并遭帝王厌恶憎恨,那曾经的殊荣与荣华,也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