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梳妆打扮了一番,前去了天香厅。
刚进天香厅,徐夫人便放下手中的茶盏,焦急地从椅子上起来:“谢郡主,这木牌你是从何处而来的?”
谢知萱对着徐夫人道:“可否让你的丫鬟都下去?”
徐夫人忙让在她身旁伺候的丫鬟下去。
谢知萱坐下后道:“徐夫人,此物可否是你走丢的大女儿的?”
徐夫人道:“不是。”
谢知萱微顿,“竟然不是吗?”
徐夫人落着泪道:“不是,这不是我女儿身上的木牌,我女儿身上所戴的是沉香木雕刻的,是她爹爹亲手雕刻的木牌,这块纹样相似,字相似,但是木料却不一样……这块木牌你是从何而来的?”
徐夫人打量着谢知萱的容貌,“谢郡主,您今年几岁了?”
谢知萱淡笑道:“我将要二十三了,这块木牌是我好友毓秀的,她先前的木牌丢了,这一块是后边循着记忆雕刻出来的。”
徐夫人忙道:“毓秀……毓秀……她在何处?”
谢知萱道:“徐夫人所丢的女儿不是与顾世子同名吗?”
徐夫人道:“我那女儿是名叫徐灵,只是她三岁时刚练字时,侯爷告诉她,她亲爹爹给她取名为灵,是当年我怀上她时在钟灵山,取钟灵毓秀之意,钟灵毓秀,她便记住了毓秀二字。”
徐夫人着急道:“她在何处?她如今在何处?”
“徐夫人您莫要着急。”谢知萱道,“有一事我要与您说,徐檀所嫁的盛况盛大人早有妻女一事,您知晓吗?”
徐夫人脸上划过一丝尴尬,这件事情徐家自然不想要过多人知晓的。
谢知萱道:“徐夫人但说无妨,事关毓秀。”
徐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我那女婿在江南确实已有妻女,可是他的妻子乃是童养媳……虽说也是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可童养媳终究也是不作数的,也无婚书,算不得真正的妻室。
何况,盛况若是没有徐檀救他,他甚至连功名都不会有,早就饿死冻死在长安城的冬日里了。
我家檀儿也是个和善大方贤惠之人,愿意让那姑娘来长安盛府为良妾,也愿意将她的两个孩子视若己出,若是那姑娘不愿意来长安,檀儿也会给那姑娘一大笔银两,她要另嫁还是什么都随意她……”
谢知萱只觉得可笑,“那您可知盛况在江南的夫人姓甚名谁?”
徐夫人手里握紧着团扇,她看向谢知萱满是讽刺的笑意,“是……是……”
谢知萱道:“便是徐毓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