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仍然平稳,但是每一字仿佛都是从牙关处挤出来,双眼通红,就那么瞪着萧眠。
“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是不是!我不需要你管,滚!”
此刻的他,就是一头暴躁的狮子。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随着厚重的灰色门帘微动,一个身穿褐色薄夹袄裹着碎花头巾的陈大娘急急走了进来。
看见萧眠一身不吭的蹲在地上捡碎片,当即就哎哟一声,不满地瞪着赵非韫。
“夫妻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发这么大火气?”
“瞧瞧,小娘子辛辛苦苦弄来的药,就这么全毁了,可真是.......!”
陈大娘心痛地拍大腿。
他们山里地里刨食的农民,最是看不得浪费。
“人家小娘子辛辛苦苦服侍你,这么好的媳妇,你还闹脾气赶人家,真是不惜福啊!”
她不断摇头,还想再好好说赵非韫几句。
却见萧眠快速地擦了一般眼睛,掀开帘子快步走了,又出了院子,很快就不见人。
陈大娘跟着出来,站在院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可真是......”
真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只能重重叹息。
叹息声幽幽,透过门帘落进赵非韫的耳中。
如他所愿,萧眠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终于不再在身边碍眼,他该高兴才是,是该高兴。
他扯了扯嘴角。
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空涩。
“呜呜呜.......”
赵非韫循着声音投去目光,是赵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