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在计划之中。
姚夫人是否成为棋子,看林清也能否引她入局。
林清也后背微僵。
时惟樾观察入微,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凝视着她的后背。
小主,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却知道她今天情绪冷淡,连笑容都很敷衍。
林清也沉默了下,而后才说:“姚督军确实有意向离婚再娶,他和陆夫人在商议此事如何最轻程度处理。”
“不高兴?”时惟樾问她。
“有点。”林清也声音陡然落寞,闷声不语。
时惟樾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又不动声色敛去。
手上的动作没停,他一派如常。
“还有什么?”他问。
“……没有了。”林清也有些心虚。
她强撑起精神,佯装稀疏平常,“我就是没想到,陆夫人还会和姚督军结婚,想要做他太太。”
她知道时惟樾的敏锐,心中担心。
她提心吊胆,等着他第二次发问。
从她回饭店,这些内容在她心里已经演练了无数遍。她想好了每一个措辞,争取让自己滴水不漏。
“很正常。”
时惟樾没有追问,只是说,“利益维系关系。成为督军夫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共同的命脉才最坚固。”
林清也嗯了声。
她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有多问。
只是心中,仍是有诸多愧疚,她欺骗了他。
谭耀森在外面敲门。
“师座,属下有事禀报。”门外传来谭耀森的声音。
时惟樾应了声。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可以了。”他拍她的后背,示意她下来。
又说,“我出去看看。”
林清也点头。
时惟樾关上房门,看了门口的陈望一眼,示意谭耀森到另一边说话。
“师座,我们留在泰城的人,查到一件事。”
谭耀森说,“孙家发出的电报送到泰城,之前以为是姚督军故步迷云,不想引人注意。这几日孙家发了电报,电报却是陆夫人身边的人去取的。七日前开始,泰城军政府一到后半夜就有人活动,将一些炮弹装车,走水路运进广城。”
“哦?姚译文派人刺杀我一事,其中有孟海英的手笔?”时惟樾饶有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