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溪一下子收住了叫骂,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刚刚打了自己的白卿卿。
白卿卿紧皱着眉头,右手还维持着刚才打过去的姿势。
“你...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
“啪!”
没等洛南溪说完,又是一声脆响。
这第二巴掌白卿卿用的力气极大,洛南溪一下子向一边倒去。
“本来只以为你是无人管教而成了这幅样子,现在看来你惯会把错往别人那里推。”白卿卿拍了拍手,斜眼看着伏在地上的洛南溪。
“你以为,这月怜公主这样好当?每日要面对着一群杀了你母亲的人对他们笑,对他们恭敬无比,你以为很轻松是吗?”白卿卿冷冷的说。
“你...你说什么?”洛南溪颤巍巍的直起身子,满眼含泪的看向一边一脸冰冷的白卿卿。
“我家先生与公子可是多年前就已经定下了亲,公子更是为等我家先生,默默守候已近十年之久。
我家先生已经很有风度了,可小郡主你屡次刁难,言语冒犯,如今犯下错了,我家先生也只是让你供出幕后送药之人,对郡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吧?
哦还有,公子当年救你也不过是随手而为罢了,劝你好好活着也只证明我家公子是个良善之人。
公子思慕我们白先生十余年,怎可能做你这个平日里粗鲁疯癫小郡主的驸马?縌都首领的夫人,可不是你这样被宠坏了的了郡主能做得了的!郡主可是要好好洗把脸,清醒清醒!”溯云站在白卿卿身后,带着鄙夷的目光看向洛南溪道。
洛南溪已经不再哭泣,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白卿卿和溯云。
白卿卿其实已经不想再与洛南溪多说什么了,叹了口气对她说:“微臣再问最后一次,给郡主提供药粉的人,到底是谁?”
洛南溪沉默了一会儿,以极小的声音说道:“是齐家的齐斌。”
白卿卿眯起眼睛,齐斌,这名字可不陌生。
当天夜里,闇雨楼的审理结果就分别送进了沈淮清的御书房、王巧尹的寝宫、还有灵司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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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郡主洛南溪,下药谋害闇雨楼楼主、縌都首领彧公子,经闇雨楼审理,郡主乃是受人蛊惑,如今郡主已经知错,愿接受闇雨楼刑罚。
闇雨楼判决:郡主洛南溪受鞭刑20鞭,后永不许再踏入闇雨楼半步。
闇雨楼监司先生:白卿卿。”
沈淮清看完这折子,只是把它往桌上狠狠的一扔,没再说什么。
洛南溪第二天一早就被送回了王巧尹的宫中,此时的她已经挨过了20鞭,后背上满是伤痕、鲜血淋漓,闵慈宫中一下乱作一团。可奇怪的是,平时连喝药汤都要大吵大闹一番的洛南溪,此刻竟是一声不吭,仿佛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一样。
因为挨了打,这轿子肯定是坐不了了,洛南溪被马车接回宫里时,可以说是整条柳元街上的百姓都看了个清楚。
白卿卿的文书递出去后,沈淮清和王巧尹都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容月和容问言找了过来。
“白先生,你当真要对南溪郡主用刑?”容问言焦急地问。
白卿卿此时正在跟令狐彧喝茶,显然令狐彧对于容问言和容月的打扰有些不悦,黑着脸看着容家兄妹,不回答他的问题。
白卿卿与容月的关系经过上次对峙沈淮清的事后更好了,容月急忙拉了拉容问言轻声道:“兄长,你先别急,这件事很严重,兄长不知其中因由,还是先坐下。”
容问言被容月拉着坐下,刚坐下就又看向白卿卿和令狐彧,可那两个人却是卿卿我我的聊着茶的味道,全然没有理会容问言的问题。
等一杯茶下了肚,容问言的问题才终于得到了回答。
“南溪郡主一早就送回闵慈宫去了,容阁主现在来问,已经有些晚喽?”白卿卿笑着回答。
容问言无奈的扶着额头瘫坐在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念叨:“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白卿卿一边替令狐彧整理有些褶皱的衣领,一边对容问言说道:“容阁主不必如此担心,南溪郡主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而这鞭刑,是郡主必须要受下的。毕竟,这对闇雨楼楼主下药,可不是小事。”
容问言也不是没问过容月当时到底发生何事,只是容月支支吾吾不愿告诉他,直到收到了白卿卿的文书,这才知道了闇雨楼关押洛南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