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白卿卿叫到。
花槿闪身出现,说道:“先生。”
“把这几日你看到的事说说吧。”白卿卿道。
“是。”花槿起身,对二人说道:“属下这几日一直盯着崇鸣殿,在那日先生离开后,便有一个侍女在夜半偷偷溜出去到了誉王的铭诚殿,第二天一早才回去。之后那常宇便去了洛南溪住的宫室,带走了一个嬷嬷,直到今早才将人带去了沈淮清那里。”
“这侍女定是沈之恒的眼线。”溯云道。
白卿卿挥手让花槿下去,对溯云道:“沈之恒在这些事中牵扯甚多,今后咱们对我这位三伯伯,可要多加防范了。”
白卿卿说着,站起身来,又对溯云道:“走吧,去看看郡主殿下怎么样了。”
比起上一次,洛南溪这会儿的样子倒是好像平静些了,静静地坐在角落的凳子上不说话。
“微臣参见南溪郡主。”白卿卿说道。
“你又来干什么?什么时候放本郡主出去!”洛南溪一见白卿卿,就像疯了一样的冲过来,只不过有牢门拦着,她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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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也就不跟郡主开玩笑了,裟金国君王耶律岚将要来曙鹞拜访,这一次来访的目的,除了要与曙鹞建交外,第二个目的,是曙鹞将会与裟金国联姻,如今符合联姻身份的,只有南溪郡主你。
微臣今日来,只有一个问题,若是郡主如实交代,那么只需稍加惩戒,明日就可离开闇雨楼。若是郡主不愿告知实情,那这间牢房,就给郡主一直住着也无妨。”
白卿卿的话中,最吸引洛南溪的,是联姻二字。
洛南溪心中第一的驸马人选自然是令狐彧,可她该知道,令狐彧对她可已经是厌恶至极。
“你们到底要知道什么?”洛南溪问。
已经过了四天四夜,沈淮清和王巧尹都没有来看过洛南溪,她知道,这一次没人能救她。
“郡主为何要对彧公子下药?那药是何人给您的?交代清楚了这两件事,闇雨楼才会决定如何对郡主‘稍加惩戒’。”白卿卿说道。
洛南溪垂下头,咬紧了牙,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出实情。
“对縌都首领下药,无论是在縌都还是闇雨楼,都已经是死罪,我家先生大人有大量,小郡主你也该见好就收。”溯云眯起眼睛,冷冷的说道。
洛南溪一直对溯云很是恐惧,原因大概是因为有一年的宴会上自己想要找令狐彧喝酒,被没见过她的溯云以为是刺客,结果差点当场要了她的命吧?
洛南溪经过这四天四夜,已经明白这一次无论是表兄沈淮清还是王太后王巧尹都没办法替自己脱罪了,颓然的坐在地上,眼泪开始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白卿卿和溯云都没有理睬她,由着她哭了好半天,直到洛南溪的哭声小了下来,白卿卿这才走过去,递上了一条手帕给她。
洛南溪没有接手帕,只是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父亲和母亲离开的时候,我只感觉天都塌了,姑父和姑姑都忙着别的事,只把我丢给侍女照顾...
我好几次去找他们,可他们总是有事,都不见我,我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满朝上下却在恭喜你封了月怜公主?
王太后都为你办晚宴,对你那样好...
可我呢?
我只能待在自己宫里,每日每日的掉眼泪!
在我想要自尽的时候!是彧公子救了我!他还劝我好好活下去!是他给了我希望!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吗?
在所有人都不在乎我!都离开我的时候!是彧公子时常关心我!可是现在连他也要被你抢走!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出现夺走了我的一切!白卿卿!
我不会再让你夺走我的任何东西!绝不!令狐彧将来会是我的驸马!他会娶我!会娶我!”
洛南溪大喊大叫着,控诉着白卿卿抢走了她的一切,满眼都是愤恨。
溯云看着洛南溪这般模样,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当时疯魔的那个人...
“啪!”
一声脆响,洛南溪脸上落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