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听着他的口气,不免蹙起眉,端倪起他话中的份量来。
怎么感觉他好像走心了?
“赌什么?”
烟支过半,燃尽的烟灰抖落在黎景深昂贵的西裤上。
但他丝毫不在意,声嗓更添几分狂癫,“就赌她会不会跪下来跟我认错。”
好友戏谑他手段层出不穷,唯独这次最狠。
在国外,他们做过的刺激事不少,但碍于自己的名声,都是点到为止,玩的不算过分。
唯独在沈意浓这里,黎景深总是克制不住想触碰她的逆鳞。
他想征服她,让她诚服于他的脚下。
永远以一种渴求、卑微的目光,期盼他能落下几分恩泽来。
“那你在国内订婚,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好友的声音将黎景深神游的思绪拉扯回来。
他满眼含着揶揄和嗤笑的调子,嘴角更是挑起轻蔑,“为什么要说?沈意浓配么?”
“你还真以为我要跟她过日子?”
“不过就是要个名正言顺睡了她的身份,等搞到手玩腻了,再一脚踹了就是。”
“哇黎景深,你玩的是真花啊。”
——
迟屿看着面前波澜起伏的海浪,内心像是跟随那波光粼粼的纹路,一路飘到了南城。
好似过了面前的这片海,就能见到沈意浓。
“迟中尉,又在思念女朋友呢?”
突然闯入的声音,让迟屿的神思回笼。
他瞥了眼满脸堆起八卦笑意的秦霄,阴郁的霾色瞳孔当中萦绕起几分冷。
甚至还有迟迟化不开的思念和孤廖。
“二级上士兵,秦霄。”
秦霄立马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板板正正地站好军姿。
“俯卧撑三百个,立马执行。”
他眼睛溜圆地看着迟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300个?
那他做完胳膊不得抽筋!
“想违抗上级命令?”迟屿面眸冷肃,语气更是箫寒。
秦霄不敢不从,立马趴下开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