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深的话像是捏住了廖玉珍的命脉,喘口气都觉得呼吸不上来。
她只有这最后的机会了。
“好,我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现在就宴请廖、沈两家的亲戚。”
“订婚酒店就定在宝格丽,你放心,这次我绝对有法子说服沈意浓!”
黎景深懒得再跟廖玉珍多费口舌,颔首点了点,示意她出去。
待病房里安静下来后,他才撑着劲在病床上坐起。
捞起手机在好友群里面发送了几条消息,大致内容是马上要跟沈意浓订婚了。
没过两分钟,好友打来电话。
“沈意浓回头了?”
“呵,哪那么容易?”
黎景深阴鸷的眸子当中浮起戏谑和调侃,口吻吊儿郎当地像个该溜子,完全不像受过伤的人。
“我跟她亲妈联手了。”
在国外,他就没有拿捏不下的女人。
沈意浓这种类型他还真是少见,又固执又高傲,像朵高岭之花一般不卑不亢,不屈不从。
哪怕被逼到绝境,也要坚守纯贞。
他就是想攻克这样的女人,所以才执念至今。
“靠,还是你牛啊,老少通吃。”好友笑容张扬,声嗓又雅又痞。
黎景深的凌厉眉眼瞬间皱起,面色骤变地低低骂了句滚。
他这样风流倜傥,出生便是叼着金汤匙的黎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者这些腌臜货色?
要不是为了得到沈意浓,他根本不稀罕跟廖玉珍为盟。
这种要脑子没脑子,要钱又没多少钱的老女人,最终落不得好下场。
“不过话说回来,沈意浓当初爱你爱你的那样死去活来。”
“恨不得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满心满眼地服侍你,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我们几个哥们在国外等不到后续都快要急死了!赶紧透露透露。”
黎景深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衔在嘴里,点着。
潋滟的橙花在烟头上绽放,啜吸几口,淡白色的烟雾将他犀利的眉眸遮住大半。
就连唇角勾着的弧度,都被朦胧两分。
他把玩着金属壳制的打火机,打火石被摩擦出火星子。
“无非就是听到我们俩的对话了,说我嫌她老,自尊心承受不住,所以给我整这么一出幺蛾子。”
“但沈意浓心里,还是有我的。”
烟雾四散,黎景深那副又混又野的面庞逐一展现,眼尾上挑的笑意越发浓郁。
“要不要打个赌?我这次绝对拿捏她。”